空曠的山野之中回蕩著莫遷的聲音:“四巫山、玉青門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們記住了!”聲音宛如一陣滾雷在天際間飄蕩,整個古隆山都在搖晃之中一些修行稍弱的人都被震的口吐鮮血!
鬼叟仰望莫遷他們消失的地方歎曰:“莫遷的實力真是太恐怖了,這次可以用鬼仔纏住他若還有下次的話我們將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莫遷走後,夢七的心思這下都在靈湖的身上了。靈湖此時臥身於剛才刑重林倒下的地方嗚咽不止,淚水滴在她丈夫留下的血跡之上。一幅幅他們以前生活的場景曆曆在目,他們認識的情景、他們一起躲避四巫山和致虛宮的追查、包括後來隱居古隆山,再後來又有了孩子……
“靈湖嫂子現在莫先生已經離開了,你也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吧。”
夢七問道。靈湖此時正沉浸於他和刑重林的過去,似乎沒有聽到夢七的說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再把靈湖逼急了也和刑重林一樣自殺。其實夢七和鬼叟心中也明白,丈夫死都不肯說的秘密妻子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說出呢,不過他們還是仍報有僥幸的心理。靈湖臥地不起,他們也不敢有什麼動作,時間就這麼耗著。
莫遷帶著刑易和刑重林的屍體飛了一段時間後,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山的山頂落下。刑易被禁製的時間太久莫遷怕他年幼的身體會叫不消的。看到刑易目不轉睛死死的盯著父親的屍體,莫遷心中也一陣酸楚。這個少年想哭,嘴唇不停的顫動了幾下,但終究是沒能發出聲音,眼淚卻流淌不止。最後,“哇……”的一聲刑易噴出一口淤血,莫遷知道他並無大礙隻是長時間的悲痛的積壓才使他如此的,莫遷取一粒丹藥喂進刑易的嘴裏。
年幼的刑易盯著自己父親的屍體,此時他好像忘記了悲傷唯有臉上的淚痕還依稀可見,一臉的漠然和煞氣讓莫遷都都皺了下眉。莫遷心中暗思,這個孩子竟然能透出如此煞氣身體中又有一種不見深度的能量體,將來必是一個力攬狂瀾之人隻是不知是正是邪!
薛靈湖在臨別時特別交待要將刑重林葬在刑家的祖祠之地。誰知當莫遷問刑易他們家的祖祠在什麼地方時,刑易卻搖了搖頭,表示根本不知道還有個什麼刑家的祖祠。
“刑易,你確真不知道你們刑家的祖祠在什麼地方?”莫遷再次問道。
刑易好像是努力想了想“莫大叔,我從小便長期和父母住在古隆山,沒去過別的地方。也沒聽父親提起過祖祠這種地方。”
“可你母親在臨別之時交待要將你父親葬在刑家祖祠的,卻說刑家祖祠之地在何處。這……?”莫遷有些思虛不通。
“既然找不到祖祠在何處,就將父親葬在這裏吧。待我修為有成時,手提仇人首級在這裏也一樣祭奠他老人家。”這個少年遇事開始自己拿主意,這也是他以後必須學會的。
刑易拿出一把他隨身帶的匕首開始掘土,看來他真想把自己的父親葬在這裏。
莫遷突然想起薛靈湖對他說的話,讓他把刑重林背回來,好好的安葬在刑家祖祠。當時莫遷就覺得這句有弦外之音才決定離開的。隻是一時猜不出這句話的隱意,這一翻思考他更確定靈湖所說的話是有另有目的了,刑家要真是有什麼祖祠的話刑易怎麼會不知道,而隨便把父親葬在這裏。
“不,莫先生我還要你把我夫君的屍體背回到咱們刑家的祖祠去好好的安葬,不知莫先生是否可以答應我的請求呢。”莫遷還在暗度思量這句話,良久,“背”?為什麼一定要用背呢……?莫遷這時恍然大悟,他蹲下身來用手輕輕一劃將刑重林後背的衣服破開。他和刑易都驚呆了,刑重林的後背上竟然刺了一封血書。
讀完這封血書,莫遷才明白刑重林夫妻早已做好了這樣的準備,萬一到沒有辦法逃脫的時候就用這種辦法來保住刑易和追星劍的秘密。刑重林把關於追星劍的秘密用他致虛宮的特殊道法封存在刑易的身體內,隻要刑易修練致虛宮的功法境界比施法的刑重林更高的時候,就可以打開它知道追星劍的一切。此時莫遷心中也不禁一震,若是這樣的話薛靈湖是絕對不可能說出追星劍的秘密的,那麼此時她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