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繼大師竟然親自迎了出來,緊跟他的身後的是天相寺的最出色弟子華藏和尚。慧繼大師還是一往的大師風範,眉目間滿是慈祥和藹。不過此刻最引刑易注意的是華藏,因為發現他竟然也結嬰成功了,現已是元嬰初期的修者了。離上次刑易看到他也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突破了,真是令人驚歎不已。
其實自從上次華藏將刑易出世的消息帶回以後,天相寺的上層都有些心有餘悸的。天相寺和致虛宮一向是修真界的泰山北鬥,雖然一直來致虛宮的實力要略強一些,但天相寺的人一向還是自持與致虛宮不相上下的。致虛宮出了刑易,現在已經是元嬰期了修為,他們的年青天才弟子當然也不能落了下風,讓全修真界的人認為天相寺不如致虛宮。華藏的實力本來就是一條腳插在了元嬰期之內,天相寺的幾大高僧不惜自損修為又用了不知多少天材地寶硬是將華藏的實力提至到了元嬰期。
“嗬嗬,恭喜華藏師兄修為大進!”刑易先是駭然,然後笑道拱手說。
“慚愧……慚愧!刑施主是算是修真界的第一奇材,小僧甘拜下風!”華藏搖搖頭苦笑道。
“咳咳……,怎麼?二個小輩一見如故就將我這個老東西視若無物啦!”慧繼大師蒼朗的輕咳幾聲,然後樂嗬嗬笑道
“大師的救命之恩,刑易沒齒難忘!豈也輕視大師,望請見諒!”刑易一怔,然後向慧繼恭恭敬敬的答道。
“嗬嗬……,刑小施主嚴重了。快快請進,我們坐下詳談!”顯然慧繼大師隻是開個玩笑。
佛門子弟多坐蒲團,刑易入鄉隨俗也不見意,與華藏齊排盤坐而下。慧繼大師將身邊的天相寺的弟子都一一介紹與刑易認識。其中有二代弟子五人,四人都是結丹期的修者,一個元嬰初期的高僧也已經是略顯蒼老之態了,乃慧遠主持的首席大弟子華提大師。
一陣彼此體麵而無營養的交談之後刑易開始轉入正題了,“慧繼大師對與我們兩派結盟有何看法呢?”
慧繼輕扶下須,欣然道:“嗯,貴派的青溪道長和貧僧想到一塊去了。我們也在擔心成為南北二個妖物的口中之食,我正欲親自前往貴派與青溪道長相談此事呢。既然刑小施主前來相談那就再好不過了。請轉告青溪道長,若是沒有其它意外情況的話請盡快擇日在兩派的據點內設置相通的傳送陣吧!”
“那好,這就這麼定了。”刑易喜道。
“嗬嗬,我們二派同屬正道,向來交好,在此等形式下豈有不結盟之理。此事勞煩刑小施主親自前來,倒是我們的疏忽了。”慧繼謙道
雙方都沒有提到敏感的奔月劍的爭奪上麵來,大概彼此都知道待到那時什麼盟友都是不牢靠的了!天相寺對於修真界的多數爭端都是飄然事外,對與指天劍這件事這次會不會要一反常態呢,這就不得而知了。
“本來應該青溪師公親自前來的,隻是卻有要事在身實在脫不開。才讓小子前來,讓大師見笑了。”刑易連忙解釋道。
這時華藏雙掌合十念了遍佛號,“嗬嗬,刑施主會錯意了!師叔他並沒有輕視你的意思。”
“華藏師兄休要繆讚在下了。”刑易聽對方並無他想,放下心來,釋然道。
“那有繆讚,那有繆讚……!不知刑小施主是否還記得答應老納要來本寺做客的呢。”慧繼笑吟吟望著刑易道。
慧繼這一忽轉話題,刑易微感詫異。當年慧繼大師搭救他和莫遷之時,的確邀請他去天相寺的,時至今日刑易還覺得此邀請客套的意思居多。不過刑易認為慧繼大師畢竟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登門拜謝也是應該,所以很是誠意的答應下來。現在慧繼大師又重提此事,刑易隱隱覺得這裏恐怕會是另一翻意思了。
刑易這一怔。慧繼大師眼中先是閃過凝慮之色,然後又慢慢釋然,輕笑一聲歎道:“刑小施主若是有什麼不便的話,還是一切隨緣吧。”
這時刑易卻神色儼然道:“大師放心,小子應諾過之事絕對會赴約。”
“嗬嗬……,!敝寺掃榻以待。”慧繼淡淡笑道。
“不過,大師當下要緊的是我們二派如何聯手應付這日趨複雜的大漠形勢。”刑易話鋒直指當務之急的奔月劍爭奪戰。
“嗯 ,刑小施主說的有理……”
接下來刑易又和慧繼華藏二人詳細了雙方結盟事宜,和如何應付現在的天下局勢。
刑易離開了天相寺的據點,腦中還是不停的思索著慧繼最後的邀請。慧繼大師這是第二次對他發出有些意外的邀請了,刑易總是覺得慧繼看他的眼神中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隻是刑易現在還無法看的透比他修為還高一個層次的慧繼和尚!刑易一路疾行,卻是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