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將那赤砸下地麵以後,又悄然的隱沒在黑暗中了。刑易心裏一急就想俯身看看那赤怎麼樣,忽又意思識到鬼蹠肯定會再次偷襲,若他們二人都被擊成重傷的話,今日就麻煩大了!當下刑易麵色一凝,卻越發的冷靜下來。他雙臂抬起,過頭,手掌的拇指、食指相對。精光一現,四指圍成的區域內陰陽二氣旋轉。
這時骷髏再現,張開血紅欲滴的大口當頭向刑易咬來!刑易起手迎了上去,旋轉的陰陽二氣眨眼擴大形來一道光盾!“噗……”防護光盾,深深下陷。沒抵的住幾息的時間,光盾破碎,刑易翻身疾退。骷髏中傳來一聲冷哼:“哼,算你小子機靈!”
刑易急退而下,氣血翻湧,肩部痛感大增。但這會都不及在意這些,他馬上傳音呼叫那赤。還好,得到了他的回應。“沒事,還死不了。我想起這個鬼治的弱點了……”
那赤爬起來,雙掌合實,盤膝而坐,如若老僧坐禪。和剛才一樣,雙唇輕顫,吐出低沉的梵音。不是那般的莊嚴、高深。越聽越覺得是一種悅耳和柔美!隨後有似女子的吟唱音,又似是纏綿時的嬌喘音。那赤所發出的梵音,挑逗著對方向往那人類最原始的律動。“啊……!”無恥小兒枉稱正道,竟用如此聞所示聞的邪惡佛法!”鬼蹠好像受此種梵音影響很大,怒罵道。
那赤繼續施法,所發出的梵音像是又有了一股純陽之力。其間多了男子的粗喘聲,深長、厚重、急促。與女子的嬌喘聲交相輝映!此時那赤的位置好像隱隱現出一幅淡淡的光影,和尚,盤膝而坐,無法言喻的美,赫然那赤在得到傳承印記時看見的那個僧人的形象。粗息,嬌吟,完全融合一起,仿佛現在正在進行著人類最原始的律動!骷髏在黑暗中一陣躁動,暫時也失去襲擊刑易的興趣了。“無恥小兒快快停下,要不然我必將你碎石萬段!”鬼蹠瘋狂的逼吼道。“都天靈顱”黑氣一漲,血光一閃再閃,拚命的向那赤襲去!
刑易:“哦?果然他們這些歪門邪道的修士,心誌大不如一些正道門派的弟子!那麼……”刑易眼睛不眨的盯著骷髏,眉目緊皺,做冥想狀。
畢竟鬼蹠的修為比那赤高一個等級,那赤的異術無法使他完全失去戰鬥力。都天靈顱口吐血茫向那赤咬了過去,“去死吧!”
“轟隆……”一聲,梵音而止。都天靈顱撞在了地上,沙石迸飛,形成一個巨坑!那赤一個提身,躲過了鬼蹠的攻擊。異類梵音一止,鬼蹠心頭一鬆,算是長舒了一口氣。頓時恨心大起,一定要先宰了那赤不行!
就在這時,半空中如鳴琴,如擊玉發了幾聲。接接悠悠揚揚,飄下一陣清亮柔和的洞簫聲來。似淺笑,似低訴,柔靡萬端。
鬼蹠先是一怔,而後憤極大呼,可聞其咬牙切齒之聲。
這時簫音的情致更加的飄忽,纏綿宛轉,便如一個女子,一會歎息,一會兒聲吟,一會兒軟語溫存,柔聲叫喚。
刑易和那赤二人不與鬼蹠正麵對戰,輪流用音攻之法影響其心誌。鬼蹠怒焰三丈,都天靈顱隨著他一聲怒吼,血光迸發,將這裏所有的黑氣都吸了過來,如天龍吸水一般。絕暗陰界消退了,天空又重新恢複了清明。鬼蹠終於現身了,一席黑衣,隻露出兩個如幽靈一般眼睛,此時已滿了血絲,冒著錚錚怒火。他站在血光閃現的骷髏上!強穩住輕顫的身體,法訣一引, 向刑易衝去。刑易也和那赤一樣,在最後的時候放棄影響他心誌選擇逃命。鬼蹠已到歇斯底裏的地步了,“不知死活的小兒,拿命來!”疾向刑易追去。
刑易的簫聲一止,那赤的梵音又起。梵音又將鬼蹠搞的呼吸急促,渾身燥熱。他又放棄了刑易向那赤撲來,隻是他情況比剛才又糟了一些,所發的攻擊對那赤的威脅又小了一些。那赤跑跑停停,將鬼蹠牽製了老大一會。二人輪番“二重唱”讓鬼蹠無功的兜了幾圈子。
但他身為元嬰中期的高手,豈會是等閑之輩。強壓心誌的躁動,怒叱道:“兩個無恥小兒,今日老夫就算是自損一百年功力也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鬼蹠十指間閃過詭異的法印,他振臂一呼。腳下的天都靈顱募然間疾速旋轉,陰風肆虐,飛沙走石!,幾息過後,骷髏便出奇的縮小融進了鬼蹠的體內。也不知他在醞釀何種大殺招!
這時,就在這時,還是那根碧色的玉簫,上麵粘著一團溫色的光焰,向他刺來!人在狂怒之下,果然靈敏度判斷力大降,鬼蹠身子剛欲回轉,刑易的碧玉簫已直插在了他的肋部了,那團溫色的光焰也送到了他的體內。如若驚雷一般巨響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斯岩山。偷襲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