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蹠被刑易和那赤宰了之後,鬼叟便調查出,鬼蹠所受到的致命一擊是刑易的那根碧玉蕭。所以此次他與刑易對戰時,就特別關注這根玉蕭,又乘其不備將玉蕭奪了過去。然而他奪玉蕭的動機被刑易察覺到了,刑易就將計就計把三昧真火的種子暗藏在了玉蕭之中。刑易和近青二人被困時,刑易以對付杜扁為晃子,實際上是運用了禦火神訣引發了三昧真火。三昧真火是何種威力,鬼叟他那能承受的住!鬼叟意外受創奔逃,所以近青才得以逃脫。這其中的原因隻有刑易和已經不知死活的鬼叟明白,其它人包括近青都是一無所知。
這次刑易遭到的圍攻可謂是有始以來最危機的一次了,連體內積存的真元力都釋放出來也沒能逃脫。身處絕地的刑易從白蓮花身上找到了突破點,利用她與對自己父親的心結,成功使她心緒大亂,這才爭取到一線生機。當然這其間應心鏡的作用是巨大的。
刑易在設法讓近青逃走之後,他就麵臨體內真元枯竭的境地了,再加上發動了血遁,要說他現在是燈枯油盡一點也不為過。血遁產生的速度將他整個頭腦都衝的發昏,睜不開眼睛,也不知是向那個方向逃去。隻能感覺到雙耳嗡嗡作鳴,四下忽明忽暗,自己如身處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黑白無常你們可別來收我,小心小爺我一把燒的你屁股冒煙!”刑易在徹底暈迷之前腦中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
當刑易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下墜落時,二道金黃色的遁光恰好趕到了這裏,其中一人現出了身影將刑易接住。然後查看了刑易的身體之後,低聲交談了幾句,便帶著刑易向西北方向飛去了!
他們二人消失不久後,遠處又慢慢的隱現出一個身影來,來者負手立於空中,劍眉方臉,雙目炯炯,渾身透露著不怒自威的霸氣,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玉青門的掌門喻琰真人。他雙眉緊蹙,一臉疑容,“這個老禿驢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盯著剛才那二人消失的方向看了良久,雙目冒出攝人的寒光:“該死的老禿驢竟壞我好事,他日我定叫你後悔不已,哼!”然後一甩衣袖化為一道流光向北方而去。
剛行不遠,他又輕挑的微笑了一下,停下遁光,止住身形。不到半刻的時間他後麵果然出現了一道深紫色的遁光,又有人趕了過來。
“紫銘老弟,近來可好!你若是早來一步我們還能聯手將刑易搶過來,不過現在嘛……”喻琰橫眉斜睨,緩聲道。
“是什麼人?”紫銘神色儼然,漠然問道。
“哼!刑易在這裏的消息,除了我玉青門之外還有誰知道,你難道自己不知道嗎?”喻琰麵色一冷,語氣不善。
紫銘眉目一皺,抬頭看了一眼喻琰,但什麼也沒說。本是他們理虧,畢竟是他們把消息暗下透露給鬼叟的。但除了鬼叟之外,他也並沒透露給任何人。刑易被神秘人物救走,喻琰獨身竟然不願上前搶人,想想這修真界也沒幾人的。
幾翻凝思之後,“既然這次大家都沒得手,那以後再各憑本事吧。告辭了。”他略一抬手道別,轉身疾飛而去。喻琰也未多做停留,冷哼一聲化為一道流光向北去了。
修真界的二大巨擎莫名的出現在刑易被圍殺之地,又悄然消失,這其中流露出的隱情已跌然紙上。
晏安在確定喻琰和紫銘離開了之後,在這場激戰的附近找了三天三夜,終於發現了鬼叟,他此時正爬在一條混濁的小溪旁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晏安大喜,連忙跑過去 “鬼宗主,鬼宗主你怎麼樣了?啊……”當他將鬼叟的身體翻過來時不禁一聲驚呼向後跌去。鬼叟的正麵身體一片焦糊,森森的白骨和破爛不堪的內髒曆曆在目,駭人至極!確切來說他的身體已被燒去了有四分之一,何其的慘烈!
晏安穩了下心神,手向鬼叟的眉間伸去,想察看一下是不是他已經將元嬰遁出放棄了這具身體。在他就要碰到鬼叟時,鬼叟的嘴唇微微顫動了幾下,發出氣絲若遊的聲音:“快回巫即山……快回……”
晏安的手慢慢的縮了回來,眼中浮現出琢磨不定的神色。他本是被秦始收編的,後因重重原因被鬼叟拉攏。但此時的鬼叟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就算能活下來也必實力大損,那麼以後他在四巫山的地位……這次鬼叟來十萬大山也是瞞著秦始的,恐怕回去以後秦始也會問罪於他。晏安在那裏不動了半天,最後還是伸手將鬼叟扶起,帶著他向東北方向飛去。
近青一路疾行,將消息傳到致虛宮。不出半刻,青木道人親自帶領一幹人火速趕往十萬大山,有聶師道、近垣、朱雲,當然還有青溪,他聽話刑易被玉青門等三方人馬圍住,把喻琰的祖宗八代都罵遍了。近青還要執意前住,不過被青木道人強行命令留下來養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