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師兄?”
“我陪你一起去紫衣盟救人。”近青麵色漠然,淡聲道。
“你這是……?”刑易奇道。近青一直將刑易當作自己的假想敵人和競爭對手,二人的關係一直很緊張,雖說上次一起落難洪荒之地關係有所改善,但……?總之刑易沒想到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他站了出來。“嗬嗬,近師兄你身為致虛宮的元嬰期高手,接下來要聽從門派的安排,怎能隨意離宮呢。師公要是怪罪下來,你可免不了一頓處罰的”刑易搖搖頭輕笑道。
近青:“現在我還沒有接到宮內的任何指令。”
刑易抬頭望了一眼湛藍的天空,會心的一笑,仿佛又有了些往日的風彩。“總之呢你肯幫我,我是很高興你的。不過我不想再因為我而連累到其它人了,近師兄你回去吧!”
“哼!我沒你想的那麼好,你回頭看看吧。”
“回頭?呃……”刑易不自覺的回首看去,不遠處的致虛宮山門前站著三個人。他們是聶師道,近垣,聶承遠。
“大師伯……你們……”刑易嗓中一澀。三人就這麼遠遠的望著刑易,聶師道一臉慈愛,近垣微笑著點了點頭,聶承遠則是頑皮的對刑易擠了擠眼睛。聶師道可以算是刑易的啟蒙恩師了,他在致虛宮中不管酷暑嚴寒教導了刑易十幾年。臨行之際,聶師道教導自己的畫麵一幅幅的重現在刑易的腦中,還有自己第一次踏進致虛宮時聶承遠帶他認識的場景,還有近垣一次次的袒護和幫助。
心中的那根弦終於繃不住了,刑易雙目漸漸的有些模糊了。抿嘴破涕一笑,朝他們三人深深的躹了一躬,然後一甩衣袍,化作一道遁光衝天而去。近青緊跟其後。
聶師道:“刑易,萬事謹慎,不可莽撞呀!”
近垣:“青兒你給我聽好了,要是刑易出了什麼事你小子也別回來了。”
聶承遠:“刑易,我等你回來喝酒啊!”
三人的囑咐聲難過雲霄遠遠的擴散而去。
當刑易和近青再次踏入洪荒之地的時候,修真界各方勢力也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因為逐日劍出世之時馬上就要到了!
玉青門。自從上次與致虛宮一戰之後,他們低調了很多,修真界也沒傳出他們行動的訊息了。
喻琰真人一臉凝重的打量著身形和麵貌已經有些變化的黃奇上人,“嗯,恢複的不錯,這具肉體與你相符的很好。
黃奇:“這都要感謝掌門真人,若沒有掌門真人賜予的大量寶物也不能這麼快就恢複了。”
“既然如此咱們就擇日開拔洪荒之地,你們這都回去準備準備吧。”
“是!”
喻琰走後,黃奇上人和甫善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有不可捉摸的神色。
東海之濱,四巫山,巫即宗。
一處幽深昏暗的石府內,巫即宗宗主鬼叟正在打坐用功。上次他被晏安從洪荒帶回來之後,秦始花了大力氣將他的肉身恢複,現在正在努力恢複自身的真元。他所在的石室內,冷至骨髓,讓人心悸。不停的有陰風在這裏回旋遊蕩。
“該死!”鬼叟眉目一緊,停止運功。“刑易那個小雜種竟然有三昧真火,此次我受傷太重,恐難恢複原先的功力。”
接下來他又神情一動,陰側側的雙眸之中閃過一抹狡黠。“幸虧上次得到都天靈顱之時我將這二顆靈目私自藏了起來,要不然也會和鬼蹠一起被那小雜種毀了。”鬼叟右手一伸,手心處多了二顆眼球,黑白分明,血絲鮮亮,像是剛剛從活人眼眶中挖出來一般,甚是怖人!
右手一翻,將二顆眼球捂在雙手之間。一時他的雙手冒出一團血光,竟還發出人泣之聲。 一時間石室之中陰風聚起,魂唳鬼哭!
石室之外,二名巫即宗的弟子正守在這裏。這時走過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書生打扮的人,二個巫即宗弟子一驚,立刻上前諂笑道:“左頭領,你親自前來這是所為何事呀!”這位左頭領瞅了這二人一眼,一臉倨傲之色冷聲道:“我家大宗主有話要傳給你們宗主人,快帶我去見他!”
二名巫即宗弟子一聽這位左頭領是來找鬼叟的,均是一臉為難之色,其中一人恭身訕笑道:“那個……那個左頭領來的甚是不巧,我家宗主閉關養傷現在還未出來呢。這不,我們二人還在這石室外看著的嗎?”
“哼!這我可不管,大宗主吩咐之事十分重要一刻也耽不得。”左頭領冷聲道。
“這……打擾宗主閉關養傷我們也……”
“滾!快去傳話,就說大宗主有急事找他。量他也不敢無視大宗主的旨意!”左頭領一掌揮出將上前說話的那名巫即宗弟子打飛了幾丈遠。二名巫即宗弟子隻是築基期的修士,那能承受的了結丹中期的左頭領的一掌!這名巫即宗弟子當場慘叫一聲,口噴鮮血!左頭領撇嘴一笑,大有嘲諷之意。心下暗道“哼,你們的老鬼頭宗主重傷未愈,修為大損,以後你們巫即宗在四巫山的地位可要墊底了,你們這群小蝦米從今以後就夾起尾巴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