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將岡格尼爾的限製解除的現在,洛基卻未發覺身體或精神的任何一處被充當代價奉獻給眼前神秘莫測的神明。畏懼著未知,無法想象時刻擔心未知所帶來的危機,洛基無法按捺不斷從腦海深處湧現的複雜情緒,向尋心請求著,希望得知解除岡格尼爾的契約所要付出的代價。
“代價啊。。。其實,你已經將代價付出了。我所索取的代價並不是你們認知的,可以作為代價的事物。我獲取的代價為‘命運’,將你們的命運引導至我期望的模樣,這便是消除岡格尼爾的契約所換取的報酬!”
命運,這在洛基看來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拿所謂的命運充當解除岡格尼爾束縛的代價,洛基第一時間甚至誤認為尋心是在向阿薩神族示好。但尋心給予洛基的恐怖壓力令洛基在下一個瞬間頓時清醒過來,本以為是戲言的結論逐漸在洛基的腦海中紮根。
‘不會吧。。。命運,不可能,命運怎麼可能會被當成代價!?他,他究竟是何方神聖!連命運都能被他操縱,當做用於交易的貨幣使用!?’
理智方麵洛基不相信尋心所的任何一個字,連命運都能操縱,那根本就不能用神明或妖魔來描述這等恐怖的存在。但距離前方不足五步的神明身上隱約透露的氣息令洛基不自主地扭曲了理智,相信了自己付出命運換來擺脫岡格尼爾束縛,爭取生命延續的機會。
失神的洛基機械般地向尋心行禮告退,緩緩離開尋心一行人的所在。而在旁邊注視事情的全過程,博麗神薙與紫二人都對尋心所的命運有些疑惑。
“師傅大人不會真的把這家夥的命運。。。難道師傅大人是操縱命運的超級神明,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改變世界???”
在紫還在猶豫是否應該向尋心發問以及究竟詢問到何種地步之際,博麗神薙則是沒有思考亂七八糟的情況,直接向尋心問起心中的困惑。而尋心則是在兩人遮擋外界視線的情況下,露出好笑的表情向兩人解釋:
“這怎麼可能,我隻不過是按照對未來的預測,通過神薙的力量混入我的精神威壓令洛基產生錯覺罷了。要是我能夠直接對命運進行操作,我還有必要特地跑到這裏對岡格尼爾做手腳?在溫暖的神社內休息,順手修改神明們的命運豈不是比在冰雪地裏跋涉要好得多?”
得到尋心的解釋,兩人這才算是鬆了口氣。博麗神薙還好,僅僅是對尋心持有的力量表示疑惑。而紫則是將心中對過往與尋心等人相遇,被尋心當做弟子培養所產生的疑惑放下。
‘不過細細想來也是,如果師傅真的連命運都能操縱,那還何必需要我們的存在。。。’
相信了尋心的言辭,紫將注意力轉向鍛造即將進入到尾聲的高爐。銘刻在高爐表麵的盧恩符文在魔力的侏儒下映襯出火紅的輝光,在光線強度較低的侏儒工坊中顯得尤為明顯。紫可不認為在侏儒引以為傲的鍛造器具上刻畫的符文隻是為了增加觀賞性,雖然和紫過去認知的能量種類有所不同,但魔力的獨特波動在紫與博麗神薙的感知下無所遁藏。侏儒工匠使用的高爐突然間大量聚集著魔力,通過盧恩符文加以調整施加在鍛造爐正中央的野豬皮上,就算是對鍛造技術了解僅限於皮毛的兩名巫女都能夠從火焰與符文的異樣得知鍛造進入到關鍵的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