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是我的代號,然而,我必須像其他的人一樣經過重重地訓練。這些,卻不是我的弱點。記得以前軍訓的時候,我總是教官的得力門生,什麼俯臥撐,什麼引體向上,對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所以,我也很快的通過了測驗,真正成為了一名“特工”。我懷著滿心的歡喜走進了團長的工作室。“報告。”我精神而有力的喊道,“請進。”團長也很快的讓我進去了,我規矩的走到團長麵前,問:“報告團長,白瑾珊前來報到,團長有何指示?”團長抬頭看了看我,拿著一份文件給我,說:“瑾珊,明天有一個叫做小林野正的日本人要去會賢樓赴宴,我要你在明天晚上他赴宴的時候幹掉他。”我打開文件,掃了一眼第一頁,輕蔑的笑了一聲:“大佐啊?哼~他的大佐命運到頭了。請團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團長微笑著點了點頭,再三囑咐我:“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秘密執行。”“是!”我爽快的答應了,也忘記問為什麼了。走出了團長的工作室,我直往自己的住處走去,希望趕緊收拾好東西去執行任務。當我走到住處門口時,我看見方瑗在我的門口站著,好像在等誰,我悄悄的走到她的背後,拍了她左邊的肩膀一下,然後又調皮的出現在她的右邊,果然,她很實在的往左邊扭頭看了一眼。“這個時代的人,真是好騙。”我在心裏默默的說道。方瑗也很快發現了我,她輕輕的掛了一下我的鼻子,笑著對我說:“你呀,總是不正經,都要執行任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這次任務是什麼?”看著方瑗真誠的麵孔,我真的想把一切和盤托出,可是,作為一名軍人,必須服從命令,我必須謹記團長的告誡。於是,我拍了拍方瑗的頭,說:“你猜啊!”然後就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了。既然是赴宴,那麼我應該帶些什麼東西去呢?槍?衣服?還是我的奪命針?而且,我應該穿成什麼樣呢?這是我第一次執行任務,必須成功。我坐在椅子上,拿出紙筆,一次又一次的寫下自己的計劃,寫一次,不滿意一次,扔一次。過了沒多久,整個屋子都是我扔的廢紙團,到底如何才能毫不費力的把小林野正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呢?聽說他們日本人每次吃飯都有中國人試菜,所以,下毒是完全不可能的,畢竟大家都是中國人,不能害人家啊。那如果近距離襲擊呢?會賢樓被眾多鬼子包圍,就算襲擊成功,如果不小心被發現,也不好逃脫,我年紀輕輕,可不能把命搭進去啊!那咋辦啊~我把頭埋在桌子上,希望能冷靜下來想出更好的方法。不知道是過於緊張還是心裏煩躁,總是冷靜不下來,正當我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時候,一條妙計在我腦海中漸漸形成。。。。。。我換上老百姓的服裝,將我的槍放在帽子裏,並且,我拿了幾根沾過特殊藥水的銀針,別再領子上,希望到時候能幫我一個大忙。我整理整理,背上包袱,戴上了手表,5點27分。然後很快的走到了會賢樓門口,因為那裏離我們的一個聯絡點很近。根據資料,小林野正是6點半從司令部出發,7點宴會開始,而小林野正是在會賢樓二樓用餐,樓梯又有重兵把守,我隻能在6點到達二樓,然後在那埋伏。我看了看表,5點49分,還有11分鍾,我急忙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換上日本大佐軍裝,然後把槍別在腰間,大搖大擺的走到會賢樓的門口。兩個日本門衛攔住了我,並用日語問我:“請出示請帖!”還好我是北京外語學院的,精通日語,聽得懂他們的語言,隻不過,這個請帖,我該怎麼弄呢?我想了一會,裝作很生氣的樣子扇了他倆一人一巴掌,並用日語罵道:“混蛋,我是小林大佐親自邀請來赴宴的,他還專門給我說不用帶請帖,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還不給我滾開,到時候小林大佐來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兩個日本衛兵聽了之後嚇得兩腿發軟,急忙道歉。“這個小林野正到底什麼來頭?能把這些兵嚇成這個樣子!”我在心裏默默念道。成功混進會賢樓後,我環視周圍,打探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每張桌子至少都會有兩個日本人,並且好像都是少佐以上級別的,難道還害怕有人在一樓準備隨時伏擊?我走到屋子東北角的那個樓梯處,掃了一眼,幾乎沒五級台階都有一個衛兵站著,背著步槍走來走去,我大搖大擺的走了上去,每個衛兵都恭恭敬敬的向我敬禮,我輕蔑的看了他們兩眼,哎,為了把戲做足,隻能回敬了,我漫不經心的把手抬了起來,稍微應付了一下。到了二樓,映入眼簾的是正北方那個巨大的舞台,我想,那應該是每次重要人員發言用的吧。“對了,如果這次宴會的主角是小林野正的話,他肯定會上台演講,那麼最有利的地形應該是。。。。。。”我環視了一圈,定位於東北角的那張桌子,“那個位置能夠清晰的看到講台上的一舉一動,如果要暗殺台上的人也不會失手,並且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確實是個神不知鬼不覺的位置。”分析結束後,我整了整自己的領子,直徑向著那個位置走去,離位置還有兩米的時候,一個戴著禮帽,穿著西裝的男人快我一步,坐到了那個位置上。“敢搶老娘的位置?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來頭。”我在心裏默默的罵道。走到了那個男人的旁邊,用日語與他對話:“先生,這個位置是我的,您能讓一下嗎?”那個男人扭過頭看了我一眼,我也趁此機會打量了他一下:濃眉大眼,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臉上的稚氣還未完全消失,應該差不多隻有二十二歲,腰間別著一把王八盒子,被西服嚴嚴實實的擋住了。他輕輕的用中文說了一句:“日本娘們~”眼中充滿不屑和仇恨,可以看出,他對日本人是完全的痛恨。從這一刻,我可以斷定,這是個中國士兵,並且參加抗日沒有多久,不然不會這麼沒分寸的說出這種話。但是,還讓我好奇的是,他究竟是我們的人,還是八路呢?我坐在他的對麵,讓我進入他的所有視線,可是,他卻不停地嚐試躲開我,直到最後,他實在沒法躲過,隻好看著我。“這是我第一次進行任務,如果團長不放心我一個人去完成,再派一個幫手,那麼完全可以告訴我怎麼聯係他,但是,團長隻字未提,隻能說明這個人,是八路。”我在心裏默默的推理著。我拿著桌上的酒壺,輕輕的晃了晃,拿開蓋子聞了聞,好像是對他,也好像是在對自己說:“倭寇的酒確實不錯,隻不過不如隔壁那家的女兒紅。”那個男人聽完我的話,一臉吃驚的看著我,但是馬上又恢複淡定,從我手中拿過酒壺,學著我的樣子,也聞了聞,說:“姑娘對酒還有所研究啊,不過我覺得柳月齋的茅台或許會更好。”我笑了笑,其實這段話是八路和***之間的暗語,如果二者要合作的話,這段話可以令大家知道對方的身份。從而,我也知道了,這個人是八路軍。我用手指沾了一點杯裏的酒,在桌子上寫著“木槿”倆字,也算是一個自我介紹,他看完之後,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沾了點酒在桌子上寫下他的名字:徐俊翼。“他就是徐俊翼?我未來的丈夫?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嫁給一個抗戰經驗這麼少的小夥子呢?完全不符合我的擇偶標準,可能是重名吧!”我這樣自己安慰著自己。他看著我發愣,用手在我眼前掃了兩下,讓我回過神來。我看了看他,笑著問:“請問你這次的任務是?”他壓低聲音,對我說:“刺殺小林野正。”這點我並不意外,因為能使********軍人如此冒險的前來這種地方,最有誘惑力的便是這個日本大佐。隻不過,令我好奇的是,他既沒有日本軍裝,也沒有請帖,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呢?我輕輕提出自己的疑問,他笑了笑,說:“這還不簡單?昨天夜裏我假裝來這裏投宿,當然,這裏已經被日本人包下,進來住宿自然不可能,不過,你覺得這世上有錢辦不了的事嗎?所以,我就順理成章的入住下來了。”“可是。。。。。。。”正當我要提出下一個疑問時,樓梯上的腳步聲和那些日本士兵的打招呼的聲音打斷了我。我和徐俊翼立刻坐好,裝作談話的樣子,其實,我們都專注於那個上樓的人的一舉一動。我悄悄看了看表:6點55分,還有五分鍾宴會開始,我用口型告訴徐俊翼,七點十五分行動。他點頭表示同意。我看了看那個上樓的日本人,他身著大佐服裝,一身傲氣,直接走到整個大廳的上座。交代了周邊的人幾句話,那些人立刻跑到了四個角落,其中有一個正好在徐俊翼的後麵,這些人,很容易使我們的任務失敗,唯一的辦法就是幹掉他們。我隨手拿出四根銀針,一手兩根,輕輕地將他們刺入那四個人的體內,藥水會順著他們的血液流向心髒,那一刻,他們都會斃命,隻不過不會倒地罷了。小林野正驕傲的走向了舞台,對著身前的話筒,開始用不熟練的中文說道:“今天,我把各位召集在此,是為了我們大日本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