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見,竟是如此局麵(1 / 2)

等到我醒來,哥哥已經不見了,我摸了摸哥哥剛在坐過的地方,早已沒有了溫度,想起自己突然間多了個疼愛我的哥哥,我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可是,我這到底算是什麼情況?靈魂穿越?那為什麼我的木盒會隨著我的靈魂一起來到這裏?本尊穿越?可是我這個身份又怎麼解釋呢?就算是在這裏有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在,那她現在究竟在哪呢?想著想著,我不自覺地翻了個身,可是,誰知道,“咣”地一聲,我摔在了床下,疼得我呲牙咧嘴的,門外的人聽到了之後敲了敲門,問道:“小姐,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我立即爬上了床,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答道:“嗯,你先進來吧!”話音剛落,之前那個服侍我的女孩子便推門進來,低著頭,踏著小碎步來到我麵前,雙眼始終沒有抬起來過,我瞥了她一眼,說道:“把頭抬起來。”女孩聽到我的話後,很乖地抬起來頭,但是雙眼仍然是看著地上,我也不在意這個,我看了看她的長相:鵝蛋臉,柳葉眉,桃花眼,整個美人胚子啊!“天啊,父親找個這麼美的來服侍我,是想幹嘛啊!”我低聲自言自語道。那女孩似乎聽到了我的話,臉上瞬間泛起了一絲紅,接著又把頭低了下去,回答道:“小姐不要拿惠子開玩笑了,惠子**漂亮啊!”“你叫惠子啊?”我問她。“是的,小姐。請問小姐有什麼吩咐嗎?”我想了想,本來想問她哥哥去哪了,剛要開口,“咕嚕嚕”地一聲,打亂了我的計劃,我尷尬地看了惠子一眼,她卻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一樣,仍然畢恭畢敬地低著頭站在那裏,我幹咳了幾聲,說道:“那個…我餓了,有吃的嗎?”惠子把頭又低了一個弧度,說:“少爺早就吩咐我們準備好了,都是小姐以前最愛吃的。”話畢,隻見她走出我的臥室,大概幾分鍾後,她又推了一個蓋著白布的小推車來到我的床邊。她輕輕拉開白布,裏麵的食物嚇了我一跳:有鱈魚粥,壽司卷,還有章魚小丸子…….這些都是現代的我最愛吃的日本小吃,沒想到,這身體的主人和現代的本尊還有這麼相似的愛好啊。惠子一邊用印有藍色櫻花的白瓷小碗幫我盛粥,一邊說道:“少爺說了,小姐剛受過傷,不宜吃太過油膩和辛辣的食物,所以便沒有準備中國的臭豆腐。”聽完惠子的話,我更是吃了一驚,“臭豆腐?”現代的我確實愛吃臭豆腐,並且我的朋友們都知道這個,但是自打穿越過來後,我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個,況且這個身體的主人是日本人,她又怎麼會吃過臭豆腐呢?惠子看我一臉疑惑,繼續解釋道:“是少爺吩咐的,他說小姐喜歡吃臭豆腐,還是特別臭的那種。”我輕輕“哦”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麼,反正哥哥,哦不,韓尚這個人肯定沒那麼簡單。惠子將粥放在我跟前,然後又從推車最下層拿出一束花,我愣了一下,問道:“這也是哥哥送我的?”惠子點了點頭,說:“少爺說小姐飯前一般喜歡吃上幾串中國的糖葫蘆,說開胃,於是少爺就尋來這些糖葫蘆,將它們包成這個樣子。”我接過那束“花”,看了看,果然是糖葫蘆,紅紅的山楂,外麵裹著薄薄的糖衣,記得當時上初中的時候,萱萱問過我:“珊珊,為什麼你喜歡吃糖衣薄的糖葫蘆啊?你不嫌酸啊?再說了,你這樣每次都麻煩李師傅給你現做一份。”李師傅是做糖葫蘆的好手,除了他做的糖葫蘆,其他人的我都不愛吃,每次放學,我都會和萱萱一起到李師傅那裏買糖葫蘆,時間一長,李師傅和我們就熟悉了,所以一般李師傅都會給我挑最大最紅的山楂,然後裹上薄薄的糖衣,咬在嘴裏酸酸的,但酸中還隱隱約約帶有一點點甜膩,我看了看萱萱,笑著說:“一看你就不是正宗的吃貨,這種糖葫蘆才是極品中的極品好不好,又不會發胖,還好吃,你懂不懂啊!”想起那逝去的時光,想起萱萱,想起李師傅做的糖葫蘆,這些,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到我生活的軌跡中,不知不覺我的眼淚掉了下來,滴在包著糖葫蘆的紙上,我從床頭櫃上拿出幾張紙,準備將它擦幹淨,可是我剛低頭,便看到包裝紙上剛剛被淚打濕的地方隱隱約約出現了幾個字,我停下手上的動作,對惠子說道:“你先出去吧,一會哥哥回來了告訴我一聲,我想一個人吃飯。”惠子應了聲“是”,便走了出去,順便也把門帶上了。我聽到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後,我輕輕地將糖葫蘆和包裝紙分離開來,然後把糖葫蘆放在一邊,躡手躡腳地將包裝紙浸在水中,不一會,包裝紙上就顯現出了幾行字:曹先生被捕,現關押在在司令部,欲救,來無憂小店一聚。我知道,這肯定是哥哥準備的,除了哥哥,沒有人可以通過我的飲食給我傳遞消息。看完之後,我隨即將那張紙條燒了,連灰燼我都埋在了花盆的土壤之中。我從衣櫃裏拿了一套低調並且便於行事的衣服換上之後,急匆匆地出了門,可是,出門以後我才發現,對於稍微有點路癡的我而言,想要從這裏不知不覺地走出去還真是難上加難,光我的臥室門口就有三個通道通向不同的地方,我又不敢一條一條的試,生怕一不小心撞到了父親的手下,我在門口走來走去,看了看這條路,又看了看那條路,心想:真該死,這麼大的地方也沒個路標,讓人怎麼生活啊!就在我滿心鬱悶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從身後捂住了我的嘴,將我拖進了我的臥室,我本能地用手肘使勁頂了一下他的腹部,但是卻被他擋下了,趁著這個空檔,我抓住他那隻捂我嘴的手,身子一側,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在了我的麵前,在他倒下的瞬間,我握緊拳頭打向他的臉,但我看到他的樣貌的瞬間,我頓住了。“俊翼,你怎麼來了?”我伸出手,準備拉他一把,可是他隻是看了我的手一眼,然後自己爬了起來,我的手就尷尬地放在那裏,不知道該不該收回。突然,俊翼握住了我那隻伸出來的手,說道:“木槿,哦,不,應該是千葉美砂同誌,你好。”聽到這,我愣了一下,一臉詫異地看著徐俊翼,因為從我被捕到我恢複身份為止,我接觸的人不過三個,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哥哥,一個是惠子,父親是日本將軍,應該不會任由一個中國地下黨在這裏隨意出入,更何況以父親對我的寵愛,他是絕對不會再讓我接觸這些事情的,至於哥哥,既然團座讓我接頭的人是哥哥,那麼哥哥應該是隸屬***部隊的,雖然現在是所謂的國共合作時期,但是當初國共雙方矛盾甚深,兩黨人員不能私下有聯係。難道是惠子?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俊翼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過神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但是我的腳步卻一點一點地往後移著,直到移到床頭,那個我放槍的地方,我才停下。這時,俊翼一下子閃到我的麵前,將我按在床上,他的臉與我的臉貼的那麼近,聽著他均勻有力的呼吸,看著他深邃的雙眸,我的臉不知不覺變得很燙很燙。他伸出手,撥弄了一下我的劉海,然後用手背貼在我的臉上,附身到我耳旁,輕輕說道:“你怎麼臉紅了?”隨著他的言語所冒出的熱氣吹氣我的耳朵,我雙頰的溫度瞬間又上升了不少,我側過頭,看著他的臉,額前的劉海已經遮住了他的雙眉和一隻眼睛,他的臉棱角分明,他擁有世界上最好看的鼻子和嘴巴。在我快要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時候,他的一個動作打破了這所有的幻想。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從我的枕頭下拿出那把我最愛用的勃朗寧指著我的腦袋,這勃朗寧在我醒來的第二天哥哥便還給了我,說是我從小就不安寧,萬一哪天我閑不住偷跑出去也好有個防身的武器。但是,這把跟隨我多年的小夥伴如今卻對準了我。“你想幹什麼?”我冷冷地問道。徐俊翼邪魅地笑了一下,我真沒想到,當初被我定為“智商不高”的他如今也能笑得那麼邪乎。“千葉小姐,我不想幹什麼,我隻想讓你幫我個忙。”我被他的笑容嚇到了,於是聲音也不知不覺地顫抖起來:“什……什麼忙?”徐俊翼用他拿槍的手的手背蹭著我的臉,在我耳畔說道:“千葉小姐你別怕,你們日本軍人糟蹋了我們那麼多中國女人,就算我對你做了什麼也不夠抵你們日本人殘害我們中國女人的罪孽,況且你還救過我,我怎麼忍心對你做什麼呢?”聽完他的話,我一把推開那隻在我臉上亂蹭的手,緊接著就照他臉上來了一巴掌,罵道:“不要臉。”他慢慢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利索地從我床上爬了起來,站在一邊,講道:“我隻是想讓你幫忙替我救出曹明同誌。”我整理了一下頭發,坐在床上,蔑視地看著他,問:“我憑什麼幫你?你剛才那般羞辱我,就讓我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嗎?”他愣了愣,握槍的那隻手突然發力,我可以清楚地看見他手上的青筋冒了出來,“咣”的一聲,他跪在了地上,將那隻勃朗寧舉在我的麵前,說:“美砂小姐,隻要你幫我救出曹明同誌,事後我徐俊翼任殺任刮隨你處置。”本來看著他這個樣子,我下意識地想去扶起他,可是一想到剛才他的舉動和言語,我索性別過頭去,冷冷地說道:“你走吧,我不想幫你,也不會幫你,趁我父親、哥哥還沒回來,你趕緊離開,否則沒你好果子吃。”徐俊翼聽完我的話後,一下子站了起來,用那隻槍指著我,威脅我說:“你敢不答應,我就殺了你。”我笑了笑,走到那隻槍跟前,看著他,說:“你覺得以你的能力真的能殺的了我嗎?看在我們之前一起完成過任務的份上我不動你,你趕緊走,以後也不要來找我。”說完,我迅速的抓住他那隻拿槍的手,握住他的虎口處轉了一圈,那把槍瞬間從他手上掉了下來,在槍落地之前,我一個翻身接住了它,然後對準徐俊翼,突然,我發現,那把槍的彈夾不知什麼時候被取了出來,我手裏的那個鐵玩意從頭到尾就是個廢物,我皺了皺眉,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徐俊翼慢慢直起腰,看著我,說道:“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殺你,我隻是恨你是日本人,你為什麼是日本人?”話畢,他便轉身走出了屋子,看都沒有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