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看見慕容洛臉上淡淡鄙視的神情,身體微微一怔,剛才偽裝得很堅強的樣子,一下子就潰不成軍。原來在這個自己喜歡的不得了的男人麵前,自己就像是一個小醜一樣的人,含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起來,連嘴唇都是蒼白的。
慕容洛見含情這個樣子,便是更加堅信這個丫鬟說的沒錯了,就是含情要將自己的孩子給殺掉。一想到自己的孩子隻差一點就要離開這個他還沒有看一眼的世界,慕容洛心中的火蹭的一下就升上來。
對著低頭站著的丫鬟,聲音低沉的說道:“你來說說,是誰讓你就紅花放到王妃的茶水中的?”
丫鬟抬起頭瞟了瞟含情夫人,看見她正一臉蒼白的望著地上,神情甚是蕭索。又瞟了瞟椅子上的南宮憐伊,見她正笑得很溫暖的看著自己,鼓勵著自己,便輕聲回答道:“回王爺的話,是含情夫人以我弟弟的生命安全威脅我,要是我不給王妃的湯裏投紅花的話,我弟弟便會遭到不測。”
含情聽見丫鬟的聲音,突然抬起頭狠狠瞪了一眼小丫鬟,冷笑著朝慕容洛問道:“憑一個小丫鬟的一麵之詞,就能判定我是想對王妃投紅花的人,這也太武斷了吧。要是誰用計謀將這個丫鬟讓這個丫鬟陷害我呢?哼?”
見含情還這樣死鴨子嘴硬,慕容洛朝身後的小廝揮了揮手,低聲說道:“將物證給帶上來,看看你還有沒有什麼說的。”
聽見還有物證,含情心裏也迷惑了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物證,心裏雖然是很忐忑,但是表麵上倒是裝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她已經打定主意不管他們怎麼說,都是不會說是自己就是幕後指使者的。
一個小廝將含情藏在家裏的其他的紅花與麝香都一一擺在含情麵前,含情沒想到慕容洛會派人搜自己的屋子。心裏又羞又惱,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白的,過了很久才輕笑出聲:“沒錯,這都是我屋子裏的,包括南宮憐伊前幾日去找我,也是我將麝香都點上的。”
“既然人證物證都在,我便不再狡辯,我就是不想讓原本就喜歡我的人,竟然喜歡上別的女人。你知道我的心裏是怎樣的一種感受麼,就好像原本在夏天的人,一下子就去了一個冬天的地方。渾身冷得瑟瑟發到,但是身上的衣服還隻是這樣少,沒有辦法去找到更加多的衣服,隻能慢慢凍死的絕望感覺,你知道嗎?”
含情竟然敢直呼王妃的名諱,慕容洛漂亮的丹鳳眼危險的眯起來,像是豹子看著獵物一般看著含情,緩緩問道:“所以你現在是什麼都不怕了,想來個魚死網破嗎?你可別忘了你還有父母兄弟。”
對,沒錯,含情剛才那樣歇斯底裏的情緒就像是正在燃燒的旺盛的火盆,被一大瓶冰水給澆熄,一下子就變得頹唐起來。
含情眼淚嘩嘩的流下來,當著眾人的麵對著慕容洛跪下來,哽咽的說道:“王爺,對不起,我不是想求得你的原諒,隻求您能不去打攪我的父母兄弟。要我離開王府也行,讓我立馬消失在你們麵前也行,隻要不打攪他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