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宰殺年豬
臘月二十五,早上9點,晴。
張墨摘下遊戲頭盔起床,隻記得在遊戲中,自己同身邊的人被狂風卷起過後不久就昏迷過去了,睜開眼卻是回到了現實世界中。
張墨走出房間後,隻見老爸正蹲在院子邊上燒著火,在一個簡易的灶台上放著一口大鍋,鍋中盛了大半的清水,冒著絲絲熱氣。
張墨這才想起來,昨天父母說過今天殺年豬,讓他早點起床。
由於自從接到護送任務過後,張墨這幾天以來起床都比較晚,父母不想等下幫忙殺豬的叔伯們來了後,還發現張墨沒有起床。
張墨洗漱過後不久,摩托車的轟鳴聲響了起來,三輛摩托車載著六人來到了張墨家裏。
六人都是張墨的叔伯輩的,除了大伯以外,其他的五人都是村裏的親戚。
老爸叫張墨趕緊去屋裏拿包煙來發,張墨回屋裏拿了包5塊錢一包的長征,給六位叔伯發了煙。
5塊錢一包的長征是最便宜的煙了,老爸是舍不得花錢抽好煙的。
六位叔伯笑著接過煙抽了起來,並沒有嫌棄張墨老爸準備的煙太便宜,和張墨說笑了幾句。
見到鍋中的水也快燒開了,眾人從豬圈裏趕出一頭三百斤左右的肥豬,幾人合力弄了一身汗,才將豬按在一個專門用來殺豬的案板上。
一位叔叔拿出一把殺豬刀,找準位置一刀插入豬的心窩,張墨趕緊端著省著點清水,放了食鹽的盆子放在豬的身前。
叔叔一拔刀,豬血就噴了出來,流進了張墨端著的盆子裏。
張墨轉頭不敢看那血淋淋的場麵,他有些暈血症,說不清楚什麼時候就會發作。
盆子裏片刻之間就裝滿了大半盆豬血,張墨手上也感受到了那份重量。
年豬一邊慘叫著,一邊用力掙紮,幾位叔伯使出吃奶的勁用力按住它,不讓它從案板上掙脫。
過不多時,年豬徹底斷了氣,叔伯們這才鬆手,額頭都已經見汗。
張墨的手中的盆已經接滿了一盆豬血,差點就要溢出來,手上在豬掙紮的時候也濺了一些豬血。
張墨將豬血端進廚房,馬上弄了點熱水把把手上的血汙洗掉。
這時,一位叔叔用棍子拍打著豬身,一人用打氣的氣槍給豬打著氣,過不過時,豬的身子就脹鼓鼓了。
幾人找來麻繩和幾根棍子,一起用力將豬抬到了院子邊上灶頭邊,地上也鋪了一層稻草。
用水瓢舀起鍋中的熱水澆在豬身上,然後就開始刮起了豬毛。
將豬毛,豬蹄子等弄完過後,幾人一起合力將豬抬到一邊,頭上腳下地掛了起來,接著殺豬的叔叔就拿起斧頭將豬開膛破肚,取出裏麵的內髒和腸子等物。
幾人開始翻洗豬肚,豬腸子,張墨在一邊幫忙倒倒熱水什麼的。
忙了兩個多小時才忙完,這是母親已經做好了飯菜,大家圍著火爐開始喝酒吃飯。
吃飯的時候,又來了幾位叔伯,十幾人擠擠勉強可以坐下。
新農村規劃後,除了沒有集中住在一起的人家外,基本上沒有人再養年豬了,他們都是到市場上買肉吃。
那些飼養場養的豬遠遠沒有農家養的年豬好吃,一屋子人吃得那是眉開眼笑。
吃飯的時候,張墨頗有些不太習慣,他不擅言辭,酒量也不好,不能和叔伯他們一樣開懷暢飲。
一頓飯吃了兩三個小時後,幾位叔伯在張墨家裏玩起了撲克,四人一起打扳子,三人一起鬥地主。張墨統統不會,隻得又躲進了自己的房間中。
下午吃過飯後,叔伯們都騎著摩托走了,喧鬧了一天的張墨家裏又恢複了冷清。
父親卻是已經喝醉了睡下了,母親收拾著堆積如一座小山的碗筷,又將豬肉統統都抹上了食鹽,忙碌了大半夜這才睡了。
張墨在房間中看了會書,也睡下了,又開始了一天的遊戲生涯。
精武尋夢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驚疑莫名,他現在躺在一張柔弱的大床~上,身上蓋著觸感猶如少女肌膚般的絲綢棉被,房間中金碧輝煌,卻是以夜明珠等物照明。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身著異域服飾,相貌是西域胡人的樣子,美麗的小~臉上驚喜地道:“你醒了,我這就告訴城主去。”
精武尋夢試著想要爬起來,卻是全身乏力,身上多處傷痛。
過不多時,一名老者同先前那名少女走了進來,少女手中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粥。
老者正是那日精武尋夢所見的地下之城的城主沙漠之狐。
老者親自將精武尋夢給扶得坐起了上半身,親切地笑道:“有什麼話吃完東西過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