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身上的傷痛,孔傳仁恨不得將李江文擒拿下來後讓他飽餐一頓頓生不如死的酷刑,隻有這樣方能消除自己的心頭之恨,這股恨意讓他有了想要動用他最強底牌的衝動。
他此次從蓬萊閣帶出來了一件儒家的頂級法寶,乃是由蓬萊閣祖師爺經常祭練的一件法寶,這件法寶外形上如同一本書一樣,名為《論語》,裏麵那一頁頁的紙上自然刻寫的都是《論語》一書。
論語作為大乘期高手的常用的法寶,擁有著排山倒海之能,擊殺元嬰期的修真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孔傳仁在全盛時期勉強可以激發其萬分之一的實力,那也相當於空冥大圓滿境界高手的全力一擊,用來對付李江文那純屬於殺雞用牛刀。
孔傳仁此刻也是受了很重的傷,他若是強行動用論語,自身就得承受極大了反噬之力。
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態,他在動用了論語之後一定會全身筋脈盡斷,不死也得殘廢,因此他心中的這個念頭一出現就被他給否決了。
“李劍仙,不知道吾這烈火焚天陣可入得了你的法眼,比起你困住吾那劍陣威力如何?”
為了試探李江文是不是銀樣鑞槍頭,孔傳仁不得不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李江文強行壓製住想要吐血的動作,冷哼一聲道。
“自然是小菜一碟,貧道不費吹灰之力片刻之間就能脫困而出,而且還給你身上疏通了一下腸胃,自然是貧道的劍陣要厲害得多了。”
“李劍仙可是真會睜眼說瞎話啊!你那劍陣雖然困住了吾一時,但卻是沒能傷到我分毫,而吾的烈火大陣卻是差點把道長給烤熟了,道長強行元嬰離體而出想來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吧?
其實這一切都隻是個誤會,隻要道長答應讓靈兒公主同吾等一起到蓬萊閣作客,吾就放了道長一次又有何妨呢?
我們其實根本就必要非得打個你死我活,不知道道長意下如何呢?”
孔傳仁一邊說話,一邊仔細的打量李江文的麵上的動作,想要從中窺出一點李江文的虛實來,但是他的如意算盤還是白打了,從李江文的臉上他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要打就打,哪來那麼多廢話,想要在貧道手裏搶人絕不可能,除非你踏著貧道的屍體過去。”
李江文沒好氣的大聲嗬斥道,暗中強自吞了幾口鮮血,這一番說話下來他體內的傷勢也加重了不少,他實在是沒有把握還能再接下一句話而開口了。
孔傳仁自然不會就此就輕易動手,在沒有摸清李江文的虛實之前,他是決不會貿然出手的。
劍仙的攻擊乃是修真者中最為直接,最為犀利的,他們往往可以越階而戰。
在不能確定劍仙完全喪失了戰鬥力之前,任何的輕敵和疏忽都可能導致自己因此而死亡。
孔傳仁雖然對自己的烈火陣法有著極大的信心,相信李江文早已經重傷,但是在不能確定李江文是不是還有一戰之力之前,他是決不會掉以輕心的先行出手的。
“道長不是要動手和吾分個生死嗎?怎麼還不動手呢?難得道長真的已經是個銀樣鑞槍頭的糟老頭子?”
孔傳仁嘲笑道,臉上一副勝券在握的洋洋得意之色。
是個男人都聽不得別人罵他是銀樣鑞槍頭,那絕對是對男人最大的羞辱,哪怕是想來講究清心寡欲的李江文也不例外。
李江文再次開口怒罵道:“貧道不搞基,對你個老太監沒有興趣。”
李江文話還未完,他口中就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形也是搖搖欲墜。
“沒想到你真是個虛有其表的銀樣鑞槍頭,還在那裏打腫臉了充胖子,這下有你好受的……”
孔傳仁見到李江文吐血自是心中大喜,當下就不斷的用言語打擊著李江文,他依然沒有敢於出手,他心中還是怕李江文乃是故作姿態,因為李江文身邊的劍陣在剛才吐血之時並沒有絲毫的異常。
麵對孔傳仁一次次的語言攻擊,李江文都選擇了沉默,因為他確實也是重傷得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此刻還能勉強站立,也是完全借助了他本命交修的飛劍之力,他身邊的劍陣乃是飛劍依靠它自己的力量維持著運轉,故而才不會因為他的吐血而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