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門裏麵鍾離看到了各色各樣的人,凡人,修士,甚至仙!!
他們各自有著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追求,自己的想象,他們活著的時代是一個腐朽的時代。
鍾離抓住其中的一個老神仙,呐呐的詢問:“請問我是誰。”
那老神仙笑著搖頭:“這問題你得問眾生,我無法解答。”
所有人都看著鍾離,他們都默契的沒有說話,每道目光都有著不同的意思。
“因為我是聖體嗎?”鍾離疑惑,沒有人告訴他答案,那些目光有點期許,有的無奈,無助,還有的甚至是絕望。
鍾離一路走去,所有人都看著他,目光迥異,但無疑都給他讓道,沒有人在前方阻擋他。
鍾離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這片世界充滿了懷疑,人心不一,讓人心裏很不好受。
“你看到沒有那是什麼?”一位與鍾離年紀相仿的修士,指著前方的景象道。
鍾離望去發現那裏是一道太陽,那人指著大地上的花鳥,又指了指幹枯的河流,然後他走了。
鍾離略有所思,他仿佛明白了什麼,但又什麼都不明白。
鍾離走馬觀花似的在這片世界中行走,一路上有好心指點的人,也有避而不談的,甚至有對鍾離露出敵意的。
半響,鍾離離開了這片世界。
“你可有所悟?”閉眼老人似笑非笑的對著鍾離所道。
“隻明白了一部分。”鍾離搖了搖頭,對於自身他了解的還是太少。
法印老人笑了笑道:“另一部分還需勘測天機。”
三位老人同時站起了身,他們手心中出現了形狀不一的銅鏡,他們的雙手變幻著不同的印法,口中的詞更是玄奧莫測,那天地間頓時多了一股不可名狀的味道。
法印老人眉心的法印大開蒙蔽天機,竊取造化,那之中射出一道朦朧朧的光束,啟告上天,而卷書老人的手中的那冊卷書一下子沒入了天際之中,降下了條條法道。
閉眼老人袖袍一揮,那天空中浮現出了一個八麵銅鏡,那上麵出現了詭異的影響。
隻見混沌,不見色彩,接著有神開天,有仙造人,生靈繁衍,一切都欣欣向榮,到後來出現了國家,出現了黎明百姓,最後有了修士修道,有化仙者,有死亡士。
到最後,天地還在,隻不過渾濁不堪,從每一個人身上都浮現出了一股物質,使得天地渾濁,像是有著歸於混沌的征兆,那些修士再也無法打開仙路。
而天地中有聖者降生,化太玄,融太初,那仙道之音昌盛作響,最後八麵銅鏡破碎,閉眼老人的雙眼之中流出了兩道血痕,法印老人眉心的法印焦灼,卷書老人七竅流血。
鍾離大為所動,三位老人卻是同時擺了擺手:“窺覷天機的人都不得好死,我們算幸運了,你也無需自責。”
鍾離點了點頭,他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是天地所生,全身由天地所造,天是父,地是母,而自己出生便被交由了巨大的使命,那使命或許是打開仙路,亦或是更深層次的東西。
鍾離不明白畫麵中每個人身上出現的那種物質到底是什麼,也沒有人來告訴他,隻能他自己猜想。
“現在知道自己是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