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碗放下，手肘撐在桌邊，隨意的模樣性感至極，他在昏黃的燈光下微笑著看她，手指曲了個彎，輕輕在她的鼻子上一刮。
“你十八歲那年。”
尹辭從未有過的開心，她直起身子來，抱著秦亦傻笑了好久，又覺得自己當年真的好傻，為什麼會覺得秦亦討厭呢？以至於兩人錯過了那麼多年。
“吃飽了？”
“嗯。吃飽了。”她點點頭。
秦亦環住她的腰站起身，“那我們繼續。”
尹辭掛在他的身上，聽了這話抬起頭來，“好累的呀！我們回去好不好？”
都在老宅窩了快一星期了，這樣子下去不行的啦。
秦亦點著她的小鼻尖，“我們要為偉大的事業奮鬥，不能偷懶。”
“什麼事業？”
“造人事業。”
托著尹辭的雙手輕輕一拋，抱穩了，抬腳上樓。
“可是……可是……對我是沒用的呀……”
醫生早在多年前就一紙判決，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當媽媽的。
“還早呢。起碼還有二十年。”他碰了碰尹辭的額頭，“要好好養身體，這樣它們才會來。”
尹辭看著他，眉眼彎彎，“嗯！”
不該放棄，或許某一天，它們就來了。
秦亦抱著她滾到了床上，尹辭翻身把他壓住，捏著他的臉頰，“你說，是不是那天我要是不找你說話，你就真的和璐璐結婚了。”
他抓住她的小手輕輕咬，“你說呢。”
“那就是會咯。”
眼角搭了下來。
傷心了。
秦亦的身子動了動，尹辭從他身上滑下來，側躺著。
“你看你，就是這副模樣。”
秦亦親了親她，小小的胡茬子戳著她細嫩的頸子，有點癢，“小蠢蛋，你什麼時候才會把我放在第一位？你總是把我踩在最底下，讓人很傷心知道嗎。”
他闔了眼，在她耳根輕輕的摩挲，“媽媽也好，妹妹也好，舊情人也好，你總把我的感受視若無物，寶寶，你真是太會往我身上捅刀子了。”
尹辭抬起頭，他的臉近在咫尺。
他已經三十三歲了，在和自己有瓜葛之前，他二十八歲，期間默默的五年，他可以去愛別人的，如果那天自己真的走了，是自己放棄了，又有什麼資格責怪他最後選擇璐璐呢。
她的手掌輕輕貼在他的胸口，抬起頭回應他：“……以後我不會了，你會嫌棄以前的我那麼笨嗎？”
“會。”
他微微睜眼，眼眸裏是溫柔的笑意，“當年給你補數學，你還罵我天下第一壞。”
“討厭。”
她低頭，埋在他懷裏的臉卻是幸福的笑，那些日子，其實很幸福呀，被他默默的關心著，愛護著，其實她有一個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她不知道而已！
秦亦輕輕笑，手掌不輕不重的捏著她的小團子，低沉的嗓音充滿愉悅，“寶寶，我好像扶貧成功了？”
“啊！你壞！”
“哈哈……來給我量量。”
“不要不要！”
“乖，它都給我帶大了，讓我欣賞一下……”
“秦亦……天下第一壞！”
秦亦翻身壓住，大掌鑽進去抓著揉捏，她嗚嗚叫著，臉蛋紅成了煮熟的蝦子……
……
幾天後，終於從老宅回來，初冬要來了，天氣變涼，但是相王花府比以前熱鬧了，聶姨也成天笑嗬嗬的，秦寅已經退休，有時也會去淩家串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