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世!你叫上應均一塊來我的辦公室一趟。”鄺世睡到日曬三竿的時候,ICU的宗盛主任電話過來,聽口氣略為有點急的意思。
“好!”鄺世沒有多問,覺得有點不對勁,肯定不是他自己病情的事情,需要交代一下科室以後的情況,就是與自己有關,需要給自己提高警醒。畢竟自己還是縣醫院的醫生,自己從昏迷中醒來,少不了又要開始工作。
現在這些都不是鄺世要擔心的,要擔心的是,吳歸這個王八蛋,說不定正在想著怎麼整自己。
“宗主任,這麼急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嗎?”鄺世和應均來到宗主任的辦公室就詢問道。
現在應均因為前臂骨折,已經請了病假,而鄺世剛剛醒來,在外人看來肯定是虛弱的,應該在家好好休養的。現在卻被叫來,宗主任少不了有事情交代。
“醫院黨委書記黨正已經提前知會我了,說是明天醫院黨委班子和院領導班子要討論讓我病退下來。”宗盛主任有點無奈的說道,“以後我就照顧不到你們了。應均已經被他們弄到急診去了,說不定過兩天,他們也會把你弄過去。”
宗主任的意思是顯然的,自己病退下來,ICU科室內的事情自己就沒有話語權了,想將應均弄回來和把鄺世繼續留在自己身邊就是不可能的了。
就算鄺世不被調走,新來的主任也說不定會好好整整鄺世的。
而且連一手提拔自己的黨委書記都提前通知了,他病退的事情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自己一退,黨委書記黨正這邊的人馬就減少了,到時黨委書記這邊陣營的實力也要下來一截了,那樣的話,院長吳桂巴毒霸醫院的權利就又更近一步了。
“宗主任,我想你不用病退了!”鄺世向宗主任檢定地說道,“你還記得昨天我和你說的,你這個難治性胰腺炎可以用舒血化瘀湯治愈!”
“你說的舒血化瘀湯我查找谘詢過了,這個方子是比較古老的,其中生血草和舒展草都基本已經絕種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宗主任認定了要弄到這兩位藥草根本就不可能,舒血化瘀湯也就無從談起了。
“我有!”
鄺世說著就將準備好的舒血化瘀湯拿了出來,裝在一個玻璃罐子中。
“你就不用用綠茶來安慰我了。”宗主任看著鄺世手中的罐子,分明裝的就是泡出來的淡綠色茶水。
“宗主任,鄺世說的是真的。不信你看我的手臂,就是他用生血草治好的。”一邊的應均見宗盛主任還是一副氣餒不報希望的語氣,忍不住將自己拆除石膏的雙臂展現在他的眼前。
宗盛主任這才發現應均手臂上的石膏已經不在,雙側前臂骨折處的皮膚隻留下一絲尚未褪去的淤青。他看向鄺世,用詢問的眼神看著,
“是真的,反正我不會害你,你把這舒血化瘀湯喝了,試一下又不會損失什麼!”鄺世誠懇的說道,並自己主動喝了一口舒血化瘀湯,以消除宗盛主任的顧慮。
“好吧。”宗盛見鄺世和應均都這麼赤心拳拳,也就不再拒絕,雖然仍有一絲疑問,還是接過鄺世手中的藥罐子喝了下去,免得傷了鄺世他們的拳拳之心。
宗盛主任一打開鄺世的玻璃藥罐子,一股清香就撲鼻而去,瞬間精神為之一振,兩眼精光一閃,有點驚訝的看了一眼鄺世和應均。他們隻是與他相視一笑,用鼓勵的眼神讓他喝舒血化瘀湯。
咕嚕!咕嚕!
如甘泉滋潤久旱的心田,一股甘冽清爽燥肺,順滑清腸,一絲淡淡的熱流彌漫著宗盛主任的肚腹,臉上開始微微的泛著酡紅,整個人就是一瓶甘醇的紅酒在小酌。
“你不會給我吃的是喚情水吧。”宗盛忍不住有一絲絲地衝動,有點尷尬地向鄺世詢問。
“瞧你和應均先前吃生血草似得。”鄺世解釋道,“這不是浪意頓出的草藥,因為這裏麵的藥草都是陽屬性的藥草,用來疏通經絡髒腑的,所以在藥草起效後,會出現血脈拓寬怒/張的現象,自然就會有渾身填血,臉色潮/紅的感覺!但同時也會感覺到一股無比舒暢的快意!”
“你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我說的不錯吧。”鄺世看著眼前得宗盛主任臉色越來越好,得意地說道。
在開有空調的辦公室裏麵,宗盛主任一股熱流已經流遍全身,並又彙聚到了上腹部中心一點溫養,微微的細汗從他全身毛孔析出蒸發,不但沒有汗流浹背的感覺,反而有種清冽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