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盛辦公室這裏有化疫草藥漿在,就算外麵臭氣熏天也熏不到這裏來。所以鄺世建議宗盛主任出去看看,估計現在大半個醫院都被鼠疫病人放出來的臭氣籠罩。
可宗盛主任帶著疑惑,剛走出辦公室不遠就迎麵碰見了黨正書記。
“宗盛,外麵已經有接二連三的鼠疫病人來就診了,外麵都快被病人的臭屁和稀臭便熏死了。”黨正見到宗盛就抱怨外麵的臭氣。
他是過來找宗盛詢問看鄺世還有沒有化疫草來治療出現的鼠疫病人,因為昨天市長夫人的鼠疫就是鄺世治愈的,更為重要的是傳染科的主任肖婷說,對於這次的鼠疫是以腸道症狀為主的,與以前的不一樣,考慮鼠疫有變異,沒有好的治療辦法。
“你聯係一下鄺世,看他還有沒有足夠的化疫草來化解這次變異性鼠疫的流行。”他有點著急的向宗盛主任詢問,外麵的臭氣實在太厲害,且隨著火辣的太陽,來就診的患者增多,臭味會更加熏天的。
這個時候,宗盛也感受到了窗戶外麵傳來的臭氣,不禁掩鼻,有種窒息的感覺。可這是沒用的,因為這是空氣,不是灰塵。
“他現在就在我的辦公室裏麵。”宗盛主任說道,沒有想到說鼠疫還沒有來,它就來了,而且外麵的人數在不斷地增加。
黨正聽說鄺世就在這裏,正在為鼠疫無藥可用而犯愁的他不禁兩眼一亮,這真是太好了,趕緊向宗盛的辦公室走去。
他們打開辦公室的門,一股幽幽地的藥香撲鼻而來,頓時讓黨正和宗盛神清氣爽,一掃剛才在外麵的臭氣。
“鄺醫生來了,真是太好了。”黨正熱情的向鄺世招呼道,“昨天聽從你的建議,我們傳染科正有條不紊的接診鼠疫的病人!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然我們醫院就方寸大亂了。”
現在腹瀉便溺的病人都在醫院稍微偏角落的傳染病門診看病,黨正他們還在這邊安排了專門的鼠疫病人留觀治療區域,這正是聽從鄺世建議的結果。
“黨書記客氣了,我也是醫院的一份子,提點建議, 出點力也是應該的。”鄺世說著就從口袋中拿出香煙來,“黨書記抽煙嗎?”
以前鄺世都很少與黨正接觸,畢竟別人是院領導,見到都會有點拘謹。現在卻不同了,不但自己的心性比以前淡定了,而且是別人主動來找自己,絲毫沒有拘謹的感覺,而是以平等的態度交流,故此才問黨正也抽不抽煙。
“謝謝。一般不抽煙!”黨正微笑著回道。他本來想說醫院是公眾場合,提醒鄺世不適合抽煙的,但是感受到鄺世現在一股上位者的氣息,絲毫不弱於自己,也就罷了。
況且鄺世現在大褲衩一穿,拖鞋一汲拉著,還抽著香煙,看著像是一個屌絲,氣質和心性卻完全和他的外形不匹配,黨正再次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震住了,他日後的成就肯定不是自己可比擬的。
“一般不抽煙,抽煙不一般!”鄺世帶著自我嘲笑的語氣說道,因為這麼近距離,他看到了黨正前門的兩顆大黃牙,說明他抽煙不是一般的厲害,隻是不在人前抽而已。
黨正尷尬的笑道,默認自己也是個煙鬼,而宗盛主任也微微一笑,他和黨正在醫院裏是一個陣營的,自然知道黨正是抽煙的。
他還沒有來得及詢問鄺世變異性鼠疫的事情,他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傳染科主任肖婷的著急的聲音,“黨書記,門診這邊已經來了將近三十個病人了,我們人手不夠,而且他們的病情控製不住,我怕他們到時會出現生命危險,怎麼辦?”
本來肖婷應該先向醫務科報備的,但現在的醫務科長是吳桂巴那邊的人,況且鼠疫接診安排是黨正部署的,所以她就先向黨正彙報了。
“你一會向醫務科報備,抽調其他科室的人員過去幫忙,我先向衛生局和防疫站彙報鼠疫爆發的情況!”黨正向肖婷吩咐道。她可是自己這邊陣營的人馬。
沒想到自己從會議室那邊到宗盛這裏來的功夫,就已經有三十人的鼠疫病例來就診,以這樣的速度,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鼠疫波及!
變異性鼠疫要是沒有好的治療辦法,病情可是會迅速進展的,光拉肚子都有可能要命,就更不用說鼠疫還有一些其他的並發症的情況,一般的平民百姓可享受不了昨天市長夫人那種醫院專家組治療的待遇,所以,現在情況比較緊迫,除了要想辦法治療變異性鼠疫的病人,更為重要的是要控製鼠疫的進一步傳播,因為它的傳播速度可不是一般瘟疫能夠比擬的。
黨正立馬就電話向縣衛生局和防疫站說明鼠疫的情況。
衛生局局長袁滑接到黨正的彙報後,他立馬就向市裏麵的衛生局和防疫站彙報了鼠疫的情況,並同時發出指令,要求縣裏麵的診所和衛生站,發現可疑的病人,都轉診到縣醫院的傳染科門診就診治療。鼠疫可是烈性瘟疫,不但傳播速度較快,而且會有生命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