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盛的安排下,就算手術室的麻醉醫生和護士,以及時眺有抵抗情緒,但最終還是立馬就過來接任武馬鎏進手術室了,因為宗盛主任還請示了黨正書記,把鄺世分析的情況和他自身的治療手段勸說黨正,得到了黨正的指示,並且鄺世他們在手術室麻醉消好毒後,任一道主任也差不多到手術室了。
“他一個人同時要做兩台這麼大的手術,他以為他是誰呀,就算任一道主任過來,也不可能同時為兩台這麼大的手術上台!”麻醉醫生麻子一邊給任武上麻醉,一邊抱怨道。因為任武體內的子彈接近心髒大血管,他的病情略微重一點,所以是他先上麻醉,一會好先為他手術。
而馬鎏的重傷在腹部,由與麻子一起值班的另外一個年資略底的麻醉醫生進行麻醉。
“鄺醫生,還是等任主任來一台手術一台手術的進行吧,我們普外科人單力薄,值班的就我一個人能夠上來幫忙手術,就算一會加上我們的主任也就兩個人,也就隻能進行一台手術。”趁麻子麻醉的時候,早在手術室內的時眺看著進來的鄺世就說道。
雖然鄺世是在宗盛的幫助下,才將任武馬鎏立馬送到手術來麻醉,準備手術的,但時眺根本就沒有將鄺世放在手術人員之列。
見手術帽子和口罩掩飾下的鄺世不但長得不比他遜色,而且還年輕,離譜的是,居然還要求兩台手術一起麻醉開始,在這麼大的手術麵前,連任主任都不敢托大,在鄺世看來卻是這麼的隨意。
自己一個外科的新起之秀,有望將來接班任一道大外科主任位置的人,瞬間就被鄺世給比下去了。
“那就給我一個護士就可以了!一會你先到隔壁的手術室給馬鎏先消毒鋪巾,估計任主任差不多也到了,正好上台!”鄺世霸氣的說道,對於自己不客氣的人,他也沒有必要過於客氣。
他一句話就將時眺給堵住了,而且還給時眺一種經驗老道,話語不容置疑的感覺。這種無形的以上位者的場勢威壓,讓時眺頓時不得不從,雖然心中不滿,因為鄺世還得到了黨正的命令支持。
一聽鄺世強硬的話語,時眺的臉色就是一變,鄺世這是明顯地要將自己從他的眼皮底下給攆走,可自己不走就是明顯的不是抬舉了,說是去隔壁先給任主任消毒鋪巾,已經算是比較留麵子的了。
他冷哼一聲,就先到馬鎏這邊先行準備起來了。
雖說為了先手術治療病情比較重的任武,把馬鎏先讓任一道和時眺手術處理,並不是說鄺世不管馬鎏了,而是等任武這邊先忙完再去關心治療馬鎏。
對於鄺世來,雖然他以前從來就沒有在手術室實際操作過,但洗手消毒鋪巾這些術前準備做的行雲流水,完全就是一個老手在幹活。看得同樣在洗手,準備為馬鎏消毒鋪巾的時眺,心中波瀾略起,這鄺世不動手看起來確實是一個新手,可動起手來卻一點新人的感覺都沒有。
考慮到任武手術中可能需要用到的一些手術器械和縫線,鄺世在穿好手術衣的時候,就叫巡回護士準備好了,因為這個巡回護士硬是說自己要到隔壁的手術室為任一道主任當巡回護士,這邊可能就不來了。而是留下一個新進來沒有多久的小護士上台點器械和遞器械。
在任武的上腹部,有兩個槍眼。幸好槍眼之中沒有糞便之類的流出物,估計沒有損傷到消化道,這裏的傷口並不急於處理。而胸口心髒跳動內側的槍眼卻還是在不停的往外滲血,雖然鄺世之前點了封閉血脈的穴位,還沒有過時。
這是任武生命體征不平穩,容易出現休克的根源,是最需要及時處理的地方,而側胸部的兩外一個槍眼卻是沒有這麼著急,因為估計傷到大血管的可能性不大,頂多就是將肺葉打穿,形成氣胸,在來醫院的時候,鄺世就先行把這個槍眼給封閉掉了,免得肺部情況加重。
“麻醫生,我開始動刀了!”鄺世和小護士將手術台上的東西準備好後,衝早已麻醉好的麻子提醒道。
“你就不等任主任過來了?萬一真有什麼事情,你處理得來?”雖然自己已經麻醉妥當,也備好了術中出現休克急救的藥品,麻子還是不無擔心的提醒鄺世。
他見鄺世這麼年輕,現在一意孤行地要動這麼大的刀,萬一切口進去後,出現血管破裂大出血,就算他直接推送輸血,也難以保證手術台上的任武不出現生命危險。
如果等到任一道主任過來,到時說不定還能夠及時過來幫忙救場,免得任武出現意外,畢竟別人身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