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麻子的麻子轉身看向鄺世,不需言語,臉上的麻子緊張得都擠在了一塊,隔壁的情況緊急。
當然,雖然隔壁的馬鎏是鄺世預料之中的,但還是有點吃驚,沒有想到任一道才上台不到十分鍾,就出現這種情況,肯定是先開腹取子彈了。他一個眼神回應麻子,足以說明這邊任務接下來沒有其他情況,現在生命體征穩定,暫時不用麻子繼續盯著這邊了。
情況緊急,麻子三步並作兩步向隔壁的手術間疾馳而去。
而鄺世手中的活兒沒有停下來,現在他手中的持針器和針線就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意隨心動,針線如梭子,飛快的在切口穿梭,不一會就將胸口的兩個口子給縫合好了,連台子上的小護士都沒有來得及幫忙剪線。
接下來腹部的兩個切口也是在分分鍾之內縫合好了。幸好後麵的三顆子彈沒有傷到什麼重要髒器,隻是清創後簡單的縫合了起來。
隔壁馬鎏的情況,容不得鄺世停留半會,他將柳葉刀的刀法運用到了針線上,才在分中之內將所有的切口給縫合關閉了起來。
台子上小護士看見鄺世這麼飛快的縫合切口,驚訝之情早就不可用言語形容了。鄺世縫合的時間,比切開取子彈的時間還要快上好幾倍。
不等小護士反應過來,鄺世就將手中的器械有序的放在了器械台上,連用過的針線都是排列有序。
他一眼確認任武手術完畢,已經沒有性命之憂,就立馬走出了手術間。 不用多想,隔壁馬鎏的手術也是需要他上台的。他出來後,立馬就脫了手術衣再脫掉手套,做到手術完之後自身還是無菌的,擦好酒精就進入了馬鎏的手術間。
手術台上的任一道正神情緊張,滿臉大汗,一隻手已經伸進了馬鎏的上腹部,雙眼一會盯盯心電監護,一會又看看大大的切口之中。
雖然他一隻手按住馬鎏肚腹的出xue點,但切口之中出來的鮮血已經快要溢出切緣了。
鄺世看見了器械台彎盤中血淋滴答的子彈,也看見了手術鋪巾和地上的滴滴鮮血。毫無疑問,隻有大動脈破裂出xue,才會噴湧得台上台下都是鮮血。
他二話不說,拿起手術衣就穿上了, 連巡回護士沒來得及幫忙將後麵的繩子係上,他就一個轉身,將腰間的帶子給係了起來了,帶好手套就上手術台子了。
看的巡回護士想說什麼,卻沒法說,雖然鄺世的動作不標準,但卻是完全符合無菌原則。
心急的鄺世現在顧不得任一道的麵子,直接就站到了他的上麵,準備接受主導的位置。因為現在不是講麵子的時候,時間對於現在的馬鎏來說就是生命。他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馬鎏肚子中的出xue給止住,要不然,馬鎏出現供血不足或者是凝血功能機製異常,就回天乏術了。
“你怎麼上來了?”對麵的時眺見鄺世不容分說的就上來了,連一個招呼都沒有。
“交給我!”鄺世不理會時眺的質問,而是以一種不容抗拒的語氣向慌得六神有點無主的任一道說道。
他現在不但有內功四重天的實力,而且還會與動物進行無聲的神識交流,在危急時刻,說出來的話語帶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壓。而且現在的任一道確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止住大出xue,雖然他壓到了出xue點,但是在他的手下有種感覺,那就是腹主動脈在向下撕裂。
也幸好是向下撕裂,要是往上麵撕裂,就要進入到胸腔,甚至達到心髒了。
毫無辦法的任一道此時在聽到鄺世鏗鏘有力的話語後,不由自主地退到了一邊,將手中的活兒交給了鄺世。
任一道的退避,既有如負釋重的感覺,也有選擇逃避的意味,要是自己不放手,馬鎏今天肯定就要死在自己的手裏,放手讓鄺世一搏,也許還有希望,因為他剛才在隔壁就看到了,鄺世用詭異的手法治療危急的任武,這讓他有種感覺,隻要馬鎏在鄺世手中,就死不了。
鄺世接替任一道的主刀位置後,他並沒有著急將腹部切口裏麵的鮮血吸淨顯露術野,而是在馬鎏的胸口點了護心止息穴,讓心跳徹底停了下來。
現在這個情況想要將腹部切口的鮮血全部吸幹是做不到的,因為腹部主動脈的出xue,用吸引器是吸不過來的。
而讓心髒停止跳動,就是阻止血液的輸送,從根本上減少腹主動脈的出xue,也是阻止腹主動脈在血流的衝擊下,進一步撕裂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