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主任,我們中醫科有個腸穿孔的病人,需要你過來幫忙指導手術一下。”鍾老一談完話,在去ICU的老路上,就衝蒲一刀主任電話。
現在中醫科還沒有開展過手術,而鐵缽的病情又比較複雜,所以他現在想到的就是請醫院普外科最牛逼的主任,蒲一刀過來幫忙,也正好將中醫科的手術先河開起來。
“鍾老呀,”蒲一刀客氣的說道,“這個病人什麼情況呀,這麼著急的呼喚我。”
作為行醫多年的醫生,自然不會貿然的就答應別人的請求,就算是前輩,或者是自己技術超群,也要先了解具體的病情,也是這個行業的職業使然。
於是,鍾老就將鐵缽的病情以及經過和蒲一刀說了一遍,當然,這種事情處在自己身上,和別人講起來還是有點別扭的,隻不過沒有將自己挨拳頭的事情說出來。
“這麼複雜、病情這麼重的病人,我看你要不請一下市中心醫院的劉毅刀老主任指導一下,當然,我一會也過來看一下!”蒲一刀有點婉拒地說道,碰見這樣的病人,他也不想直接參合,免得惹的一身騷。
“鍾老,普外科的蒲一刀主任不過來?”一邊的仲易見鍾老打完電話後,臉色變得有點難看,於是關心的問道。
“不是不過來,而是過來看一下,建議市中心醫院的劉毅刀主任過來會診。”
“蒲一刀他不是佳市普外科的第一刀嗎,而且是同一個醫院的,怎麼還要請市中心醫院的劉毅刀?”仲易不解的問道。
當然,這是鄺世今天才知道的,蒲一刀是佳市普外科的第一刀。
這其中的緣由估計隻有鍾老這種行醫較久的醫生才能夠體會到。
“我這就給劉毅刀打給電話,叫他過來會診一下。”鍾老勉強的解釋道,“多一個人會診治療,也能夠顯示我們對病人的重視。”
鐵缽這樣的病人,其實病情明了,隻不過是比較緊急,而且處理 起來也有點棘手。
不一會,市中心醫院的劉毅刀就過來。因為是急會診,正好他在醫院上班,所以就過來了。
正如鍾老所預料的,劉毅刀給出了治療方案,但是涉及到上台手術,他就回避了,推辭說這邊的普外科條件並不比他們那裏差,甚至名聲和技術都比那邊要強。
這都是鍾老的預料之內的,不過鐵桶和鐵鷂聽說是市中心醫院一把刀,還是比較客氣的聽完了劉毅刀對鐵缽的病情講解,以及治療方案和風險。
當然,更為謙虛的是,他說這邊的醫療技術並不比市中心醫院的差,甚至還要厲害點。
雖然劉毅刀沒有幫上實質性的忙,但也算是緩和了一下家屬的態度。
可鐵桶心中的想法和實際行動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就在劉毅刀準備撤人的時候,蒲一刀也來到了ICU病房之中,正好和劉毅刀遇見。
“劉主任這麼快就走了?”蒲一刀客氣的說道,自然知道劉毅刀是來幫助鍾老,給鐵缽會診的,也自然猜到劉毅刀不會輕易沾手這樣的病人。
“病人看完,會診治療意見也給出了。這個手術肯定是要急診做的,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劉毅刀衝蒲一刀謙虛的笑道。
“既然蒲主任來了,我就先走了。”劉毅刀向鍾老告辭。
他這樣說,並不是意味著自己來這裏是多餘的,而潛在的意思是說,蒲一刀主任到時候手術上台就可以了,也正好為自己不用上台手術有了充分理由。
而蒲一刀是市一醫院的普外科主任,鍾老叫他過來會診,他是不可能不來的, 畢竟醫生潛在的職責所在,逃不掉的。
“鍾老,就這樣讓劉毅刀走了?”看著劉毅刀匆忙離去的背影,蒲一刀有點不甘的衝鍾老說道。
“這不是有你嗎?”鍾老無奈的說了一句,自己的熊貓眼自然被蒲一刀看在眼裏。
之後,他就帶著蒲一刀去看了一下鐵缽,了解了他的病情。蒲一刀說出來的診治方案和劉毅刀的大同小異——穿孔部位肯定是在結腸部位,需要急診手術找到穿孔部位,進行修補,同時回盲部探查並行活檢,明確回盲部腫物性質,結腸內的息肉,依據情況再說。
接下來,就是商討鐵缽這個病人手術後的去向了。
首先回到ICU病房過渡到平穩是沒問題的,可是病情平穩後,是轉入到普外科還是中醫科,蒲一刀沒有說。
這樣的病人,從心底他不想術後轉到他普外科的病房之中,這後麵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了。
鍾老也沒有好意思主動說,術後轉到普外科病房去,因為這後麵涉及到的事情,的確有點多,何況他們還想在中醫科將手術病人開展起來。
“我看這個病人術後平穩後,還是轉到你們中醫科去吧。”蒲一刀經過思想鬥爭後,還是向鍾老開口說道,“你們不是想開展手術病人嗎,也許這是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