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醫生!”最為年輕的顓可就不淡定了,衝鄺世大聲提醒。
因為他眼前所見的不是切下來的巨大腫物,而是肝髒的創麵,那裏暗黑的血液正狂湧而出。
聽到驚叫的麻祖趕緊向鄺世這邊看來,隻見肚腹之中,暗黑色的血液不斷在往邊上彌漫。
“鄺世醫生!”麻祖沉聲道。
看見現在的情況, 他心裏頓時就咯噔了一下, 這個出血情況,可是很容易馬上就影響到病人的生命體征平穩,甚至危及到生命。
而之前鄺世可是不讓先拿血過來備用輸注的,現在臨時去拿血液也有點不趕趟了。
於是,他下意識的看向了一邊的心電監護儀。
正在手術的鄺世並沒有理會周圍人馬的驚訝,甚至見仲易和顓可拉鉤有點失神,沒有好好的將手術視野暴露出來,他就有點氳怒的衝仲易和顓可說道,“拉好拉鉤!”
這一聲叫喚,就像是定海神音一般,將仲易和顓可從驚訝呆滯之中拉回來,下意識的繼續將鄺世需要的術野暴露出來。
而看著心電監護的麻祖,直接就愣愣的盯著那了,因為過去了那麼一兩分鍾了,心電監護顯示若老爺子的生命體征平穩,絲毫沒有受到鄺世手術的影響。最為重要的是,他體檢若老爺子的一般情況發現,不但臉色沒有什麼變化,聽診心肺也是良好的。
這個時候的他,於是,不禁好奇的看向在手術台上的鄺世,隻見鄺世連持針器都沒有拿,手中拿過帶針的縫線就在若老老爺子肝髒的創麵上飛速的來回穿梭,隻是之前他愣愣的看了心電監護的那麼一會,鄺世就基本快要將肝髒上的創麵全部縫合好了。
而他就是回過神來看鄺世不到一呼吸的時間,鄺世就開始做收尾工作了,哪裏還看得到肝髒的創麵,就更不用說,若老爺子的手術還在出血了,就連鄺世最後一針將肝髒表麵縫合起來的那一下,他都沒有看清楚。
因為鄺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和在為鐵缽手術的時候一樣的快。
不過上次鐵缽的手術是切除縫合腸子,根本就不會出什麼血。而若老爺子這可是涉及到血供豐富的肝髒,而且是不一會就切下來一個十來厘米的巨大腫物,連肝髒的重要血供都沒有阻斷的情況下切下來的。
這次麻祖比之前看家若老爺子肚腹之中的暗黑血液還要吃驚,沒有想到鄺世從開始下刀切肝髒腫物到縫合肝髒創麵,就用來不到十來分鍾。
這是他有史以來見過切除肝髒巨大腫物用時最少的手術,而且是不影響到整個肝髒血供的情況下。
肝髒可是人體血供最為豐富的器官之一,不阻斷直接手術的話,瞬間就容易大出血,很快就會危及到病人的生命,而在鄺世的刀下,連生命體征都沒有什麼太大變化,就更不用麻祖這個醫生進行搶救維持若老爺子的生命體征了。
見麻祖由之前有點憤怒的眼神看著鄺世,到露出驚訝的表情,也就那麼一會的事情。而之前隨著麻祖緊張而憤怒,同樣緊盯著心電監護儀的鍾老,這才回過頭來,同樣看向鄺世手術的區域。
這回輪到鍾老吃驚的看著。因為鄺世已經將之前切除巨大腫物之後留下的創麵已經縫合好了,在收尾的時候,他可是看見鄺世不但將肝髒兩創麵的血管對吻的良好,還將伴行的肝管也對吻了起來。
而且縫合好的創麵上,已經沒有血液滲出來。而肚腹之中的之前湧出來的暗黑血液,就定格在他們轉向心電監護的那瞬間,初摸估計也就一百來毫升。
剛才驚嚇到他們,主要是剛才出的太凶猛了,而且根據他們的經驗,一下子弄出這麼大創麵,要止血和將創麵對合起來,而且肝髒的血供沒有阻斷,那麼病人的血液肯定會被鄺世這樣霍霍玩的,就算立馬去拿血,病人的性命也堪憂。
現在手術基本完成的情況下,鍾老又和麻醉密切注視這吊塔上的心電監護儀,就算鄺世已經把創麵已經縫合好,麻祖和鍾老同樣還是覺得,關鍵時刻還沒有完全過去,因為這麼大創麵,一會可能會有大量的血液從縫合好的創麵滲出來。
“病人情況怎麼樣?”雖然鍾老知道鄺世高超的手術技藝,但是見麻祖還沒有將緊張的神情放鬆下來,於是有點關切的詢問道,深怕若老爺子手術快要完成了還會出什麼岔子。
“目前還可以,”麻祖注視著心電監護,頭也不回的衝鍾老回應。
“應該不會有什麼出血了!”鄺世風輕雲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