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看著麵容憔悴,臉上還帶著淚痕的趙凝姍,淩天頓時感覺一陣地心痛,聲音有些幹澀地喊道。
“哎,哎,是娘,天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趙凝姍急忙點頭笑著說道:“你先躺著不要動,娘去看看雪兒把藥煎好了沒有,等吃完藥你就能好了。”
說完,趙凝姍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扭頭看著趙凝姍消失的背影,再看著此時他所在的地方竟然是自己的房間,淩天感到十分的不解,他不是在地牢裏麵嗎?怎麼會在這裏?按道理來說無論是淩鵬飛那個家主還是那些長老都恨不得將他在地牢中關一輩子,怎麼可能放他出來呢?
在心裏疑惑地想著這些的時候,淩天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感覺著玉佩仍然佩戴在他的胸口上,淩天出聲說道:“莫邪,莫邪你在不在?”
“廢話,我是被封印在玉佩裏麵,你覺得可能會不在嗎?”玉佩中傳來莫邪那不但聲音難聽,話也十分難聽的聲音。
而這個時候淩天也沒有心情去跟莫邪鬥嘴,當然,就算他想鬥嘴那也是有心無力,因為他每次說話的時候都會牽動胸口一陣陣地疼痛。
“我怎麼會在這裏?現在的時間是早上,難道我已經昏迷了一天嗎?”
“不,準確的來說是昏迷了三天三夜。”
莫邪糾正道:“至於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那是因為在你昏迷不久之後,剛才那個女人就去地牢裏麵接你,把你從地牢裏麵接了出來。”
“那是我娘,不是那個女人。”
雖然對於自己竟然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感到很驚訝,但是淩天更是不悅莫邪對於趙凝姍的稱呼,立刻糾正道。
“切,騙誰呢?你跟她根本連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是你娘啊?”
莫邪撇撇嘴說道:“不過那個女人對你還真的是不錯,看你昏倒在地牢裏麵以後,還以為是那些看守的人打你了,當即就把那些人一通大罵,而且出來後還立刻的給你請大夫查看傷勢,這幾天也一直守在這裏照顧你。”
“莫邪,她是我娘,是生我養我的親娘,你要是再胡說八道的話,那就永遠都別想從玉佩中出來了。”
無疑,莫邪的這番話算是觸動了淩天的逆鱗,淩天壓根就不相信這個謊話連篇的家夥的話,甚至強忍著胸口的疼痛對著莫邪厲聲喝道。
而莫邪也沒有想到淩天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他卻一點都不質疑淩天所說的真實性,為了不被永遠關在玉佩中,他隻能無奈的點頭說道:“行了,算我多嘴,算我多嘴行了吧?”
“哥哥,你醒啦!”
莫邪的聲音落下後,房門的方向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隨即一個嬌小俏麗的身軀就撲倒了淩天的身上。
盡管胸口被壓得有些疼痛,但淩天的臉上還是洋溢的笑容,看著淩雪那白嫩的小臉上滿是黑色的煙灰,淩天的心裏又是一陣心痛,苦澀地笑著說道:“雪兒,這些天一直都是你在幫哥哥熬藥嗎?”
淩雪一下子就聽出了淩天話中的意思,立刻用衣袖抹了抹臉上的煙灰,笑著搖頭說道:“沒什麼的,其實熬藥也是很好玩兒的一件事情。”
好玩?忍受著煙熏火燎的熬藥又怎麼可能會好玩兒呢?
淩天在心裏苦澀地想著,但也並沒有出聲將這些話說出來。
而淩天並不知道的是,此時在玉佩中莫邪輕鬆的透過遮擋的衣服和被子看著淩雪,臉上像是露出一絲驚訝,隨後洋溢起異樣的笑容來。
“好了,雪兒,別打擾哥哥了,哥哥該吃藥了。”
片刻後,趙凝姍端著一碗藥湯走進來,對著淩雪說道。
“哦。”
淩雪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走到床的另一邊,為趙凝姍讓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