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根本不能抗旨,他是太子,要對這個帝國負責,而去邊疆,是必不可少的……當上帝君,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得先讓帝國的人,承認他有這個能力,而最快速的方法,就是去邊疆,在那片貧瘠的土地,展示出他的能力。”
“這其中的艱苦,我們根本不能體會到,也完全無法想象,邊疆……一個存在著許多危險都地方,不時有人侵蝕,而邊疆的人,得守護好那片地方,也許他們累的無法休息,爭分奪秒的眯眼,這就算休息過了……”
焚散說了很多很多,北冥清淺有人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那樣的地方,哥哥他那麼愛幹淨,要怎麼過呢?
“小姐,”焚散在講完北冥笙歌的事後,突然間轉移了話題,“墨少爺跟曲少爺也已經離去。”
北冥清淺沒有回應,焚散也不再多說什麼,在房間裏又安靜了一小會之後,他再次開口。
“小姐,再怎樣,先把晚膳吃了吧!”焚散說完,也不再看北冥清淺一樣,徑直離去。
他該說的都說了,而能不能理解,他也無能為力了。
這幾年她雖然驕縱,可總歸沒有做出什麼事,隻是脾氣性子都壞了點,膽子也大了點,愛刺激愛玩鬧,可實力也是頂尖。
他想著,她應該能理解的,她的玩伴也就北冥笙歌,曲雲水跟墨韶華三人,雖然跟著他們玩鬧,但總歸不會讓她走歪路,也不可能不予許她走歪。
所以,應該是能理解的。
北冥清淺躲在被窩裏,缺少空氣的被窩讓她顯得呼吸有些急促,她開了一個小小的口氣,讓自己能呼吸到空氣,可眼神卻是放空,想著焚散說的那一大段話,一遍又一遍。
或許,她應該理解,又或許,她不應該在這樣任性下去。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需要做的事,她沒有理由阻止。
況且,北冥笙歌他的使命的確很重大,做的好與壞,都關乎著整個北冥帝國的存亡……這不是小事,她知道的。
如果換成是她,肯定無法接受,覺得這件事對她來說太過沉重了……可,不是她,是北冥笙歌,從小就生活在深宮裏,接受著各種知識的北冥笙歌,他必須學著,努力著,盡力的做好這一切。
別無選擇,能做的,隻是一往直前,用他那還瘦小的肩膀,扛起這一切,扛起整個帝國。
她的任性,在他的壓力中,顯得太舉無輕重了。
她是不是不應該在他麵對著這麼多壓力的時候任性,可是……她真的舍不得他。
三個一直陪伴著她的人,在同一天都踏上了他們選擇的路,不論多迷茫,都要很鎮定的麵對這一切,因為,他們不再是適合玩耍的年紀,已經長大的人,要承當起他們要肩負的責任。
……
北冥清淺掀開被窩兒,眼角有著淚痕,哭的像核桃一樣的眼睛,看起來十分惹眼。
她起身,走到桌子上,味如嚼蠟的吃著這一頓她往日裏十分喜愛的食物,隻覺得沒了味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