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喃著，“哥哥……”
北冥笙歌回過神，眼前眼神朦朧的人正直勾勾的盯著他，不知為何，突然間舔，舐了下嘴角。
北冥笙歌隻感覺要瘋了，背過身，就著微涼的風一言不發。
他覺得他應該冷靜冷靜。
北冥清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見北冥笙歌背對著她，她一手放在石凳上，支著腦袋，迷迷糊糊的看著他。
是夢麼？
她定定的看了好久，眼神迷茫。
過了很久，她總於支撐不住了，順勢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
等北冥笙歌回過神的時候，天都暗了，他轉過身，隻覺得她細微的呼吸聲被放大了好幾倍，在他耳邊回響著。
春天的風，總是別樣的大，北冥清淺鬆鬆垮垮的發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落在地上，一頭長發隨著風輕輕晃蕩著。
碎發就在她臉頰邊，時不時動兩下，她有些癢，哼哼了幾聲。
還真的是……什麼都不懂。
喝醉了就睡。
乖的很。
他突然間笑了，這麼乖的人，怎麼也讓他患得患失。
……
一覺醒來，她什麼都不記得。
斷片。
看著北冥笙歌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絞盡腦汁的想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哥哥，我抱著你哭了？”
“……不是。”
“……”那到底是什麼，你就不能直接點。
最終這個答案還得沒有得出結論，隻是北冥笙歌偶爾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她忍不住蹙眉。
好奇怪啊。
一頓早膳就這麼迷迷糊糊的過去了，也在她迷迷糊糊的想著昨晚發生什麼事的時候，被哄騙著上了馬車。
……
是一大清早，北冥清淺還沒醒的時候，徐公公就來太子府了。
帶著北冥雲霄的聖旨，讓北冥笙歌帶著北冥清淺進宮。
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多餘的話也不說。
隻言片語都不透露。
隻不過，北冥笙歌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的，眼眸暗了暗，還是接下聖旨。
徐公公滿意的回去了。
……
北冥清淺回過神的時候，路早就走了一大段，她有些好奇，便問道，“哥哥，這是要去哪？”
北冥笙歌把視線從書上移到她身上，“去一趟皇宮，回來了，總要去一趟。”
北冥清淺聽見這話，突然間撅了嘴，北冥笙歌對她這一方應早就知曉。
當然他走的時候哭的那麼狠，自然是要連帶著狠上北冥雲霄的，她不蠢，有時候機靈著，什麼都能明白，有的時候又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想的不錯，北冥清淺就是因為對北冥雲霄存有芥蒂。
誰讓他當初讓哥哥去邊疆的，哼！還一去就是五年！
她肯定要怨恨上他！
雖然也明白這是北冥笙歌的責任，但她就是不能原諒北冥雲霄！
哼！
北冥清淺看著她什麼都表現在臉上，隻覺得待會要發生的事，又會讓她患得患失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總要麵對。
而他，相信她很堅強。
雖然有的時候胡鬧了點，嬌蠻了點，但大事上，還是啃聽人勸解的。
不然，當初就不會因為焚散的一番話而決定閉關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