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笙歌轉過身，手支著下顎，看著一臉無奈的焚散，他想起了今晚北冥清淺無聲無息就點了他穴的手法，她的實力到哪了？
他也不知道。
他沉默了一會，還是冷靜說道，“你盡力就好。”
“是。”
……
翌日，葉清淺醒來，旁邊已經沒人了，她洗漱完出去，看到站在門外的焚散，“焚散哥哥，早。”
焚散輕輕點頭，麵上無異，“小姐，早。”
北冥清淺揉了揉眼睛，開口問道，“哥哥他去哪了？”
焚散心裏一跳，卻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冷靜，“主子他進宮了，帝君找他有事！”
“哦。”北冥清淺表示明白。
焚散又說道，“小姐要進宮麼？屬下可以帶你去！”
北冥清淺擺了擺手，“不了。”
進宮？她現在的身份，還是算了吧。
她還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北冥雲霄呢。
……
皇宮。
北冥笙歌靜靜的站在台階下方，不驕不躁，冷靜自若。
北冥雲霄也不看他，就盯著手裏的玉扳指。
一時間兩人氣氛有些沉默。
許久，北冥雲霄終於把目光投向他，“那丫頭，你打算怎麼辦？”
北冥笙歌亦是抬眼對視他，話語恭敬，隻是，多了一絲主臣之分。“父皇不是知道的麼？”不答反問。
北冥雲霄笑了笑，“是知道，可是，還想聽你親口承認。”他眼神毫不避諱，似乎想要看穿他，“你看上她哪點了？”
北冥笙歌勾唇，“都喜歡。”
似乎敷衍，卻似乎認真。
北冥雲霄不說話了。
如果是那丫頭，的確挺討人喜歡的。
又過了一會，他再次開口，“我最多，再給你幾年的時間。”
北冥笙歌眼眸有些暗沉，“兒臣明白。”
一句話，兩人心知肚明。
明明分外沉重，可在兩人說來，卻似乎挺輕巧。
也許是習慣了。
“對了。”北冥雲霄說道，“你今晚就走了吧，那丫頭，你舍得？”
北冥笙歌淡漠，“舍與不舍，不都一樣？”他不會帶她去的。
那種地方，他去就好。
雖然曾幾何時，他也想說，幹脆自暴自棄算了。
可他不能放下北冥帝國的子民。
這是他的責任。
他也曾一度頹廢，可每當想起她的臉，他覺得，他守護的一方城池裏，有她，心裏突然間就有一種情緒出現，似乎也挺奇妙。
就憑著這一句話，他堅持下來了。
即便後背有著無數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傷口，他也堅持了下來。
所以，才會一回來，就對她步步緊逼，讓她意識到兩個人的現狀。
那改變了的關係。
北冥雲霄嗬嗬一笑，“有這麼一個弱點在，真的好麼？”
“很好。”他說著，心甘情願，“她不是弱點，是軟肋，我甘之如飴。”
……
葉清淺吃完早膳，又靜靜的在房間裏修煉了一會，有些沒耐心的她繼續走到門口問這焚散，“焚散哥哥，哥哥他什麼時候回來？”
焚散看著她，“主子他這一回來，肯定又很多事情需要交代，所以耗費的時間也肯定很久，小姐要是著急的話，可以進宮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