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誰,慢慢的打量著她。
那人勾了下唇,回想著葉清淺剛剛醒來後的舉動。
真是奇怪,要換普通人,不是應該大喊大叫的麼?
誰像她這麼淡定,不哭不鬧,就看了一眼周圍,然後又調整了姿勢,接著睡了過去。
北冥笙歌,哪裏找來的,這麼可愛的人。
明明那麼容易就騙到,以為是個不驚嚇的,卻是在麵對這發生的一切的時候,麵色從容。
似乎哪裏不對,又似乎沒什麼錯誤。
既矛盾又似乎正常。
……
隔天一早,天還沒亮,漠塵就衝進了營帳。
北冥笙歌卻還在那蒲團上坐著,看起來,很明顯的,一夜無眠。
漠塵開口的第一句話,“有消息了!”
北冥笙歌瞬間抬眼看向他,原本暗沉的眸子,似乎突然間注入了生機。
北冥笙歌衣裳也沒換,就拉著漠塵去跟其它人商討對策。
這事,他肯定不能一個人做主,關乎的事情,多了去了。
都是信的過的人,他倒是可以聽聽他們的意見。
而且,他也怕現在情緒不穩定,而做了錯誤的決定。
……
葉清淺第二天還是沒見到人。
腳站了一夜,已經麻了,還有手腕,因為她睡姿不好,也連帶著扯到傷口。
從沒受到這樣的對待,她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
一晚上,她睡的很不好,一動就扯到傷口,卻也見鬼的,半夜裏冷到不行。
她現在隻感覺整個人虛的很。
嘴唇泛白,昨日的紅潤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現在整個人,就像她以前在楓舞學院的時候,院子裏嬌豔的花朵,一經暴雨的吹殘,就病殃殃的。
一天,基本上都是在昏迷中度過的,清醒的時間很少。
一半是藥物,一半,是她的身體吃不消。
原本就一直被精心照顧的人,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委屈。
第二天。
還沒醒來,就被人給一鞭子給打醒。
疼。
這是她僅有的感受。
眼前的人眼神很是恐怖,帶著點藐視螻蟻的神情,還有因為看見她疼,而扭曲的嘴臉。
還不等她再看的更仔細,眼前的人又是一鞭。
兩鞭子,從左肩斜到腰側。
用勁很大,北冥清淺隻覺得難得揪心的疼。
這似乎是她第一人被人打。
從沒感受過的疼。
即便是曆練,她也隻是跟著一群的魔獸玩鬧在一起。
從沒受過任何的傷。
她眼眶有些紅,卻是咬牙忍住。
她才不會流淚給眼前的這種人看!
“嗬!倒是挺硬氣!”那人狠狠的咬了一下後槽牙,清秀的臉卻因為異常的憤怒而猙獰著。
又是一鞭。
葉清淺隻覺得眼淚有點受不住,在眼眶裏轉著。
隻要一激動,就會滴下。
很疼,她卻還是咬著牙,沒說話。
這表情無異是惹怒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語氣惡狠狠的,“把她給我拉過來!”
他說的拉過來,是不讓葉清淺繼續靠著牆!
很快,葉清淺被兩人壓著,重新吊在中間。
後背沒了遮擋,讓那人興奮起來。
反手就是一鞭,打在她的蝴蝶舞的位置,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