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拜師(1 / 2)

張佑說道:“任何大道,都是從一個小地方開始,一步一步實現的。像你們這樣周遊天下的,東一下子,西一下子,別人也隻能蜻蜓點水一樣,淺嚐即止,怎麼能理解深刻的大道呢?你不如跟我去鄞鄉,那裏雖然小,但正因為小,所以才更容易讓墨家大道紮下根基來。你去那裏教導我你們墨家的大道,也教導那裏的庶民墨家的大道。等在那裏打下紮實的基礎,人人都奉行墨者大道時,再向其他地方發展,豈不是更容易,也更好的發展方向?”

公尚省讓張佑這麼一說,心裏還真是蠢蠢欲動。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決定先跟隨他去鄞鄉試試看。

公尚省下定決心後,便放下心思,走到客棧外麵的一塊空地上,開始了一陣呼呼呼地打拳舞劍的聲音。原來這公尚省有每天天還未亮,便起來習武練劍的習慣。

張佑忍不住好奇,便悄悄地跟在後麵,看了一會兒後,發現對方練得虎虎生風,一看就是一代高手啊。張佑心想這古代人練武是有忌諱,不許別人看的,我是不是找個地方躲一下?這時,那個公尚省卻已經把一套拳法練完了,卻向張佑打招呼。

張佑有點兒心虛地說道:“公前輩,你剛才習武,我隻是不小心才看了一下,不要誤會啊。”

公尚省淡淡地笑道:“你不小心看了一下,學會了麼?”

張佑說道:“當然沒有,我才看到幾個招式而已,怎麼可能學會呢?”

公尚省說道:“那不就得了。”

張佑心想,看來他根本就不在意啊。又想道,我來這個時代,總得有一些防身的手段,現在看來,隻能用最笨的辦法,就是自己習武了。眼前這個公尚省看起來,武功也是非常高的,不如就他了。這麼想著,張佑便說道:“前輩,我想拜你為師,隨你習武,請您老人家收下我這個徒弟吧。”

公尚省搖頭道:“不行。我是墨者。而你已經是越國鄞鄉侯。我不能收你為弟子。”

張佑問道:“為什麼啊,我是越國鄞鄉侯,就不能成為拜你為師?”

公尚省搖頭道:“我們墨者子弟,都是短衣草鞋,遊走天下,隨時以扶弱濟貧為已任。同時,還要隨時聽從钜子的號令,幫助弱小國家。所以,但凡有官身爵位者,我們都不能收為弟子。除非你放棄這個鄞鄉侯爵位。我才能收你。要不然,行動不方便。”

張佑很佩服這個時代的墨者子弟,但是他可沒有興趣拋棄一切,去做苦行僧似的墨家子弟,便說道:“昨天有人派刺客來殺我。雖然沒得手,我怕幕後主使者不肯善罷甘休,還會再派刺客過來。前輩你也不可能永遠給我提醒,讓我做好準備吧?要是我能學得像前輩那麼好的武功,就算沒來得及做準備,也不用怕了。”

公尚省笑道:“你隻想學點武功,好加強自保能力。這個簡單,我雖然不能收你為弟子,但完全可以教你武功。”

張佑驚異地說道:“你可以教我武功?你們武功對外人不保密麼?”

公尚省傲然說道:“我們墨者乃是文士也,主要是修習文業,然後遊說天下諸候,以行兼家非攻,興天下大利,去天下大害之道。這才是我們立足根基。至於武功麼,僅用以自保而已,從來都不禁廣為傳授的。”

張佑大喜過望,真是撿到寶了。原來這墨者對武功,一點也沒祖傳技藝,傳男不傳女的意識啊。於是,張佑打蛇隨棍上,對公尚省嗑頭行禮道:“師傅,請受弟子一禮!”

公尚省擺手說道:“我不是說過麼?我不能收你做弟子。你不能叫我師傅,也不準叫我師傅。”

張佑說道:“你教我武功,我總不能還直接叫你名字吧,那樣也太沒禮貌了吧。我不叫你師傅,叫你老師怎麼樣?”

公尚省想了想說道:“那行,你就叫我老師吧。”

接著,這天早上,趁著清晨,張佑在公尚省的指點下,練習了一個時辰的武功劍術。

自從得到武清之後,張佑便開始向他討教武功,但這公尚省武功顯然比起那個要高上太多,這一個時辰裏,他糾正了過去無名師指點學習而產生的一係列錯誤招式和動作,使得他受益非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