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一看張佑來了,便來征求他的意見。張佑對討價還價的事情,最為不耐煩,便擺手道:“這些內務小事你們商量著辦,你們覺得行那就行了。”
於是,蓉娘便又跟米行老板好一通討價還價後終於談妥條件,買好了米。張佑讓跟來的那些村民把米挑回去,便又陪著蓉娘去買其他的一些零零碎碎家居生活用品。這個過程當中,張佑發現蓉娘非常善長於討價還價。蓉娘一開口,左說右說後,總能用同樣的價錢,讓對方高高興興地給她一點五倍,甚至兩倍的東西,買一送一。或者砍價一砍一大半。
采購完了東西,天色有點兒晚,張佑擔心趕不到村裏,便提議在句章城裏過一夜,住宿費用他來出。但蓉娘和那些一起來的村民們都反對,說應該早點把這些東西運回去,可以讓家裏人早點兒安心,要連夜趕回去。張佑覺得不好違拗那麼多人的意願,便答應了他們當天回去。
時間確實有點來不及,當太陽完全下山之後,距離村子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好在,當天是快接近月中的日子,月亮早早升起,不至於看不清楚路。回到村子裏的時候,張佑嚇了一大跳。當時已經是大半夜了,夜裏很涼,但是幾乎是整村的人,都沒睡覺,在等著他們回來。對此,張佑覺得自己幸好聽從了眾人的意見,連夜回來。要不然,這些村民們,豈不是一整夜都在這裏空等了?
看到張佑一行帶著采購的布匹和大米回來,那些村民們,個個都激動的淚流滿麵,跪在地下,說道:“領主大人果然仁慈。”
張佑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們,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你們還是先去睡覺吧。這些東西,明天一早就發給你們。”
眾村民們都還不想去睡,個個都想看著這些東西。張佑勸說也無效,最後隻好強製命令他們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張佑醒來時,發現自己全身的肌肉骨頭都有點酸痛。繼而,發現自己全身赤裸,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接著,發現蓉娘也全身一絲不掛地躺在自己身邊,這時候,也剛剛醒來。
張佑嚇了一大跳,說道:“你怎麼又睡到我床上?我們怎麼都一絲不掛的?出了什麼事?”
蓉娘臉上泛起一抹媚笑,伸手抱住了張佑,用自己的胸前雙峰磨蹭著張佑的胸,嘴裏膩聲說道:“夫主,你說我們之間出了什麼事?當然是出了夫妻間該出的事啊。”
張佑使勁回想了一下,肯定說道:“我昨晚是太累了。洗澡的時候,就睡著了。我們之間,還能出什麼事?什麼事也沒有。”
蓉娘嬌癡地輕捶了張佑一下,笑道:“洗澡的時候都睡著了,還沒事?再說了,現在那些村民們都認為我是你的女人了,你也沒否認。我們之間,就算說沒事,誰會相信?或者你是想始亂終棄,玩完了就甩手不管?”
張佑無語,還始亂終棄,我和你根本就沒亂過嘛?這蓉娘在別人麵前,都是一幅高傲冷漠,端莊貞烈的模樣,怎麼在自己麵前就這麼一幅沒臉沒皮的模樣呢/?這以後日子可怎麼過?
當張佑起床出門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但他一出門,便嚇了一大跳。因為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在他房門前,一言不發地等著他。
張佑連忙招領頭的杜殿傑過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大家都在這裏?”
杜殿傑一幅很難為情的樣子,但是最後還是說道:“領主,大家都在等於發米呢。”
張佑不高興地說道:“我昨天晚上說今天發就今天發,怎麼?擔心我說的話不算數?”
杜殿傑連忙搖頭說道:“不是,不是。以前杜武在的時候,每三天發給每人一斤米,大家隻能熬粥喝。今天剛好熬的粥喝完了,家裏都沒米了,沒法熬粥,又無處可去,便都來這裏等領主發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