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這在後世稱為元宵節,過了今天,過年的節日正式結束。人們會舉行各種各樣熱鬧活動來過這個元宵節。
越國這個時候,還並沒有形成過元宵節的概念。但是,由於越王早早就下令在這一天舉行大龍舟競渡的賽事,各地的龍舟隊在去年就開始了準備,因此,越王無僵二十年的這一個正月十五,會稽比起後世的元宵節更是熱鬧了許多。
走在會稽的大街上,丁香和白荷兩人看著這麼多人,這麼多攤位擺出來售賣東西,不由得便興奮地嘰嘰喳喳,指指點點,幾乎被這熱鬧繁華的市井之氣熏陶沉醉。
不過,對於來自二十一世紀,現代文明世界的張佑來說,這實在算不了什麼。平常時節,這個會稽常規人口不過是二三十萬,就算今天比較特殊,大量的外地人口湧入,臨時性的流動人口翻一倍,最多也不過四五十萬人而已。比起後世中國動不動就是百萬人口的城市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後世一般的縣城,甚至是東部比較繁華的大鎮子,人口基數也都可能要超過這個數字。節假日的熱鬧情景,也超過眼前的繁華。
張佑和丁香,白荷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來到了後海江邊,找了一個位置,準備看那大龍舟競渡比賽。所謂的後海,就是後世所謂的錢塘江的入海口那一段。這時,錢塘江還是從南麵水道入海,會稽剛好在它的入海口。因而,會稽成為當時最重要的海港城市。而後世的錢塘江,則已經改道從北麵入海,因此形成了杭州灣。這是越國境內地理環境與後世最大的不同。
眼前這後海江麵,已經劃為大龍舟競渡的賽區,而暫時禁止了其他一切的船隻在水麵上活動。張佑仔細地數了一下,競然有一百零七支龍舟停在江,準備參與龍舟競渡。每一支龍舟後麵,都有一群人,正在做著最後的準備。
比賽還沒開始,張佑站在那裏看了一會兒準備參賽的龍舟,無非都是一截小小的無帆船隻,在船頭上弄了一個類似於龍頭的東西。講究一些的,那龍頭是用刀子雕上去的,不怎麼講究的,那龍頭不知道是用木炭或者其他的原料畫上去的。船頭也沒有像後世的龍舟那樣放置了一麵鼓,而是插了一麵旗貼。旗幟上畫了各自的標徵。那些居然龍舟大小,長短不一。準備劃龍舟的人數居然也不一樣。最少的兩個,多的十幾個。
張佑看得很無語,忍不住滴沽道:“這船隻大小不一,參與劃船的人數也不一樣,這比賽能公平了?”
這時,四周有一些女子站著久了,感覺有點累,便紛紛拿出帶來的席子,鋪在地上,坐在上麵休息,或者跟閨蜜死黨之類的聊天。那些女子,大部分都是比較端莊地坐在席子上,也有少數女子,很隨意,甚至很放肆地坐在,或者躺在席子上,毫不在意自己身體上隱秘的部分春光咋泄。
丁香和白荷也帶了席子,這時也鋪了開來放在地上,很端莊地坐在那裏邊聊天邊等著大賽開鑼。聽了張佑的話,白荷忍不住她那牙尖嘴利的性子,又與張佑吐糟道:“你這人,沒見識過,就少說兩句,沒人說你是啞巴。以往比賽,一直都是這樣的,怎麼就不公平了?”
張佑看她居然這麼答話,便擠過到她們兩人中間坐下來,說道:“以往一直這樣,難道就一直是公平合理的?一直是不合理好吧。”
白荷冷哼一聲,說道:“你要是覺得不公平,那你就向大王上書啊,請求大王改變這種理像。”
張佑被她嗆得很無語。現在張佑是有權力給大王上書言事提建議什麼的。但是,現在這個時代,各種規章製度顯然是很不完善的。如果是他治下的本地事務,可能還可以到達越王案前,但是為這種事情上書,那奏章最後會到達那裏,實在是隻有天知道了。
無語的張佑,突然一把摟住了白荷,說道:“你對你家夫主說話,就不能別這麼怪腔怪調的麼?看我如何懲罰你。”
白荷一驚,急忙掙紮,同時出聲道:“討厭,放開我。”
如果這句話是丁香說道,那麼她一定是正話反說,說討厭就是喜歡的意思。但是,這個白荷有拉拉傾向,確實是比較討厭男人的,所以她這話確是正話正說。
張佑哈哈笑道:“你們女子通常的時候,說討厭,都是喜歡的意思啦。”說罷,把白荷摟得更緊,一雙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撫摸。
白荷掙紮不了,隻好向丁香求救。丁香卻嘻嘻笑著避開一邊,說道:“你們可以更進一步,就當我不存在。”
四周眾人也都側目,正在這時,一陣震天動地的鼓聲傳來,震得人心跳加速,也震得人熱血沸騰,大龍舟競渡終於開始了。許多正在無聊地打屁扯蛋的人,紛紛把頭轉向江麵,看著那一艘艘龍舟離開岸邊,迅速地向前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