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齊一趟去倭地的商船隊物,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姒東海往常通常都是從五月底六月初開始準備的。不過,這次主要是運送兵員農民以及其他一些人員去倭地,需要準備的物資倒是大大減少,但是總量仍然是非常巨大,因此在五月底的時候已經必須開始搜集準備了。
不過,當計姬蓉娘以及丁香白荷四個女人聽說張佑準備九月份親自去海外倭地去擴張領地,拓地經營,很是擔心。便一齊放下平日間彼此有點兒看不順眼的情結,一齊來見張佑,問道:“夫主,聽說你九月份準備親自去海外倭島去拓地經營?”
張佑點頭道:“我們現在領地太小了,想向周圍擴張也不可能,當然要向海外擴張了。”
那四個女人說道:“海上航行,是非常危險的。你讓別人帶隊去好了,自己千萬別去。”
張佑說道:“這事讓別人去怎麼能放心?別人總不如自己肯盡心盡力的。”
計姬有點生氣地說道:“你才二十歲,就已經憑空有了一塊領地了,又得以掌管句章,那麼著急幹什麼?隻要你自己穩住腳步一步一步地發展,終究會有大成就的一天的。再說,你現在連兒子都沒有,根基不穩,怎能輕易涉險?一旦你有個意外,叫我們怎麼辦?”
張佑看著她們著急的臉色,想想這個時代,出海航行確實極容易出事,便點頭道:“好好好。我不親自去,我不親自去!總該成了吧?”
四個女人得了張佑這話,雖然還是有點兒擔心,但是臉上擔憂的神色開始緩和下來,又擔心張佑不高興,便說道:“夫主,我們不是要幹涉你男人行事,而是實在是擔心你的安全!”
“我當然知道!”張佑點頭道。
既然決定不親自去海外了,張佑對那些具體的準備工作也不感興趣了。他把這些交給了文修和姒東海去做,自己還要管著鄞鄉村以及句章郡呢,有大堆事務等著自己去處理。
晚上,吃過晚飯後,五月底的天氣,已經比較熱了,一家人在院子裏,借著天上的星月之光納涼,張佑摟過已經懷孕八個月左右的蓉娘,說道,“蓉娘,那你趕緊給我生一個兒子。那樣我就不用擔心無後而根基不穩的事情了。”
白荷在旁邊聽了,立即抗議:“夫主,她隻是一個沒名沒份的婢女,生了兒子也隻能算是庶子,不能繼承家業。”
張佑聽了,大為不高興,說道:“在我這裏,可沒有什麼庶子不能繼承的說法。再說了,計姬我碰都不能碰,她怎麼給我生嫡子?”
他這麼一說,計姬不由得神色黯然,極不自然。白荷則在一邊反駁道:“我和丁香都是陪嫁過來的,和計姬是一體的,我們兩人都可以給你生兒子的。”
這個時代,天下各國貴族家的女子出嫁,通常會有同族姐妹或者是關係相近的家族女子一同陪嫁,陪嫁過去的稱為從妻,生的兒子,也被同等視為嫡子嫡女。不過,白荷和丁香顯然不屬於這種情況。她們兩人本來是計姬的侍女,而不是姐妹。因此,她們陪嫁過不,不能說是從妻,而隻能算是侍妾。這跟在秦漢以後習慣類似,陪嫁姐妹演化為陪嫁丫環侍女。
因此,張佑聽了白荷的話,便說道:“你們兩個,就算是為我生了兒子,也隻是庶子,不能算是嫡子。”
白荷聽了啞口無言,丁香聽了,底氣很不足地說道:“那我們總是和計姬關係近一點的嘛。”
張佑說道:“我又沒說你關係遠了。不過,以後不許對蓉娘惹是生非,要是讓我發現誰對蓉娘不敬,我立即把她趕出家門。”
白荷和丁香聽了,心裏不太樂意,卻也不敢多說什麼。日子在緊張忙碌而又平淡中一天天滑過去。兩個月後,蓉娘順利地生下了一個兒子,可把張佑高興壞了。雖然是庶子,但也是張佑的第一個兒子,在滿月的時候,大擺宴席,幾乎把整個鄞鄉村裏的人,都請過來吃了一遍。句章郡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到張佑府上慶祝了一番。
這一番剛忙完,就到了九月份了。姒東海已經做好出海準備,張佑派自己手下一個名叫林振海的營長,領著一個營五百人的隊伍,搭船出海,駛向大海的東邊倭島,準備到那裏開拓發展。這又是一通手忙腳亂的忙碌。不過,幸好,這件事大五月底六月初就開始準備了,到現在也沒什麼意外,雖然忙碌,但是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終於在九九重陽節之後的第四天啟航出海了。
送完林振海回來的當天晚上,張佑正要和丁香上床睡覺時,卻見計姬推門進來,不由得問道:“夫人,你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