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離開是最好的選擇。韓風真的如他的名字一樣,冷冷的離開了我。四年的相濡以沫竟然比不上日本的誘惑,跟隨一個近乎陌生的女子,義無返顧!

我收拾簡單的行李,翌日到達廣州。我向往那裏溫和的陽光、濕潤的空氣,朋友們都說,這裏適合療傷。

在租賃的房子裏,一周沒出門。除了晚上在冷冷的溫度下,看黑夜裏的路燈,看巨大的KTV門前的車水馬龍,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來廣州後的第九天,我推開了一家服裝設計室的門。低頭進去,那個坐在電腦前的男人看了我一眼,顯得有些驚訝。我解釋說“門沒關!”

他“哦”了一聲。

“我叫白穗兒,來應聘!”我簡單的說。本來也沒報什麼希望,隻是無聊了,出來碰碰。他還是那麼驚訝的看著我。

我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耐煩,不過是兩手空空,穿了雙旅遊鞋,一身白色的休閑服,好象不犯法吧!

“明天來上班吧!”他的表情有些複雜的說。

隻是那一刻,我知道我好象欠他情了。至少是人情。

以後,我成了那個服裝公司的設計師。也知道那個男人叫歐陽滔,是這個公司設計部的經理。

日子混混噩噩的過著。我發誓要忘記那個叫韓風的男人。

一天,剛進辦公室,桌上一個淡紫色的盒子顯得特別清雅。打開裏麵是一盒巧克力,還有一張紙條:白禾惠,哭了就吃巧克力,眼淚就不會流出來了!沒有署名,字很剛毅。隻是名字叫錯了。我是心碎了,所以叫穗兒。不是那個幽雅的禾惠。

以後巧克力依然,隻是紙條上的字不同,有時是個笑話,有時是句格言,有時是一句曖昧的關心的話語。在我看來,一切都無所謂,我也沒想要猜是誰,誰都一樣,我已心碎。

三個月後,聖誕節悄然而至,溫和的廣州到處充滿了濃鬱的新年氣息。也是在那個我並不感興趣的聖誕晚會上,歐陽滔向我表白了,驚的我掉頭就走了!也是義無返顧。

第二天,我搭乘班機,飛往了另一個北方城市西安。就如我當初來廣州一樣,簡單堅決。什麼也沒留下,連那些精美的巧克力盒也陪我來了西安。

我喜歡雪,喜歡明淨的雪。

關機三天後,打開手機,未接來電上全是歐陽滔的名字,還有一連串的短信。裏麵的稱呼還是“禾惠”。我逃離的原因,就是怕我會喜歡這個優雅的男人,會依賴他叫我優雅的“和惠”。

來到西安,春節的氣息漸漸襲來,讓我有股徹底的寒意,偌大的城市,孤身一人,是有些辛酸。

這時接到歐陽滔的電話“我在西安火車站!來接我!”

什麼也沒想,瘋了似的趕往車站。

見到他時,除了流淚,什麼也不會,甚至沒說話,就一直哭,他就看著我哭,沒有擁抱我,也不為我擦淚,也不安慰我。我感動!

哭夠了,什麼也沒說,把他拎到我住的房子裏。

在一起待了三天,但是卻不談感情的事,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我就是他一個在外的朋友。

第四天,他要走了,我卻有些戀戀不舍,但說話還是非常絕,走吧!別耽誤上班!他說帶了好多巧克力,夠你吃一陣子。

我想流淚。也是感動。他說要下雪了,別把雪融化了!我可很少見雪呢?

他的話讓我把原本的眼淚逗了回去。

禾惠,玩夠了就回去,知道嗎?他的聲音柔的象雪,讓我融化。

我叫穗兒,記住了!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