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後記:帶著夢想,逆風飛翔(1 / 2)

2012年2月28日,一個春寒料峭的早晨。當我躺在床上,壓著還在不停疼痛的胸腔,用指甲輕擊鍵盤,打下了書稿的最後一個字時,我的心裏百感交集。三年多的奮鬥,終於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三年來的一點一滴,那些含淚帶笑的往事,一起湧向心頭……

寫書的想法,源於我的梅子傾訴熱線接過的一位患有社交恐懼症的女高中生的電話。當我幫助她走出了社交恐懼症,順利地進入了大學的時候,她說:“梅姐,你真應該寫一本書。像我這樣的學生一定不少,你隻靠一個熱線電話肯定忙不過來。你的這本書,一定能夠鼓舞很多人。”

雖然有了寫書的夢,但是能夠讓夢想成真,能夠讓自己稚嫩的文字逐漸成形,跟我的恩師——張大諾密不可分。

記得剛開始跟大諾老師學習寫作的時候,我的寫作方法還是“散文式”,既散又亂,寫著寫著不由自主地就跑題了。老師用一個很恰當的比喻來形容我當時的文章。我的文章就如同一鍋香噴噴的東北亂燉,沒有主,也沒有次。豆角和排骨一起被推下鍋,豆角裏有排骨,排骨裏也有豆角。我缺乏的是把排骨“拎”出來強化,讓排骨的香氣撲麵而來。經過了老師這麼生動地指點,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缺點。

大諾老師就如同一位武功高強的大俠,把他全部的功力源源不斷地傳輸給我。用他那高深的文字功底,把我帶入了寫作的另一個層麵。剛開始,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鏡頭感”,更不明白我們寫的是小說,是紀實文學,不是電視劇,為什麼一定要強調“鏡頭感”。

為了讓我明白什麼叫“鏡頭感”。老師一遍遍地舉例子,講故事。電話一接通,一講解就是一個小時。特別是老師感冒的時候,沙啞的嗓音讓我心疼。在講解的間隙,電話那邊的咳嗽聲不絕於耳。老師就是在用他的熱血,換取我們的未來。

慢慢地,我知道了如何能用文字的方式,讓一幅死氣沉沉的畫麵“動”起來,“活”起來。再寫文章的時候,感覺我又重新經曆了一次“曾經”。自己再讀用“鏡頭感”寫出來的文章,不知不覺淚水就浸濕了衣衫。這中間,每一次的進步,都傾注著老師的汗水。大諾老師,就是知識的播種機,把寫作的種子播在我們的心田。又傾注了滿腔心血,讓這棵小幼苗慢慢地長大,開花……

大諾老師在寫作上是我們的良師,生活上更是我們的益友。每當我感覺壓力太大,想“逃跑”不寫了的時候,他都一次次笑盈盈地給我打電話,既不“追”我,也不提稿子的事。隻給我講這本書對於其他殘疾人的重要性,也許若幹年後,會有一個對前途失去信心的人,因為看了這本書而拯救了心靈。

聽了大諾老師的話,讓我突然想起這些年做熱線的經曆。其實人觀念的轉變說容易就容易,說難也難。隻要他覺得你的心跟他的心是相通的,你的經曆跟他的經曆是相似的,你的話他就會去聽。在那一刻,我突然感覺到自己肩膀上多了一份沉甸甸的使命感。

如果我的經曆,真的能夠鼓舞和幫助那些徘徊在心靈沼澤裏的朋友。那麼我曾經的一切抗爭和辛苦,都是有意義的。

這本書的誕生,極其曲折。如果說這是用生命寫成的書,一點也不為過。我喜歡夜晚的時候,靜靜地寫一些東西。沒有人打擾,一個人與文字在做著心靈對話,這樣的感覺特別好,但是開了網店之後,再也沒有了大塊大塊的時間用來寫作。

隻有沒有買家的時候,才能打開Word寫一段。當所有的激情與靈感像泉水一樣澎湃地湧來,化作點點文字流淌在文章裏的時候,叮咚一聲,旺旺響了,來買家了,我的思路戛然而止,不得不去接待買家,等買家走了,靈感早已枯竭。重新再打開Word,三分鍾一個消息,五分鍾一個消息,思維早已被割斷。寫不出稿子,又不能去強調客觀原因,有的時候覺得真的是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