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屬意回應得也十分走心,食指和中指微微並攏,朝前,虛空那麼一點:“速速說來。”
幾個土匪兄弟們搶著說話:“我們打聽到,那個公主來到這兒的消息吧,不一定是真的假的。”“但是確實有禁衛軍把這裏圍得密不透風。”“說是為了保護什麼花魁的表演。”消息一個比一個令人驚奇,怎麼還扯到花魁身上了?
“等等,花魁是怎麼回事?”鹿屬意問道。那幾個大漢大眼瞪小眼,忘打聽了。“連這位花魁你們都沒聽說過呀?嘖嘖嘖,”沈祁年搖著折扇從樓梯上慢悠慢悠地走下來。“有屁快放。”
這一次不是鹿屬意說的,是那個土匪頭子說的。
沈祁年沒有生氣,將目光鎖定在了鹿屬意的身上,緊接著又遊移在寒雲盟盟主和她之間,彎唇一笑。
“她叫飛兒,聽說每一個見過她的男人都為她神魂顛倒。”沈祁年言簡意賅地說道。“妓女不是應該在妓院嗎?這裏的妓院又小又可憐,怎麼能容得下這尊大佛呢?”鹿屬意聲音輕輕的,仿佛在自言自語。雲宿墨輕笑。沈祁年嘴角抽了一下:“鹿姑娘,像這種高級的風月場所,已經很少有人再叫它妓院了。這位飛兒姑娘也是賣藝不賣身的。”
鹿屬意恍然大悟,露出一臉“我懂”的樣子,然後把小腦袋靠著她師父那邊,抬手擋住口型,小聲說道:“師父,你去過妓院嗎?”
雲宿墨真的很認真地想了想:“應該是去過吧。”他的靈魂還不完整,有些記憶還很模糊。鹿屬意的臉色有一瞬間僵硬了一下,把頭偏回來,不再和他說話了。“意兒?你怎麼了,不會是吃醋了吧。”雲宿墨捏了捏她的小臉,笑著問道。雲宿墨沒有張嘴,可是卻有一句話直接傳到她的腦中:“意兒,為師可是幹淨得很,不會什麼女人都看上的,不信你可以檢查一下。”
鹿屬意臉刷一下紅了,她怎麼檢查……她怎麼檢查……她怎麼檢查……
“師父,你太不純潔了。”鹿屬意的小聲音細如蚊蠅,可是還是被雲宿墨聽到了,他將鹿屬意的手從臉上拿下來,輕握在掌心中。在滿屋子人錯愕的目光中,一下子從原地消失了。
“意兒,你想什麼呢?怎麼臉這麼紅?”雲宿墨笑著問道。鹿屬意不搭理他,專注地拍臉,給臉降溫。兩個人不知道移到了什麼地方,清風徐徐,鹿屬意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臉色也恢複了正常。她倏地一轉身,看著身後笑著的男人,說道:“什麼臉紅啊?剛才都是幻覺。”說完,鹿屬意就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走去。身後傳來雲宿墨清朗的笑聲,鹿屬意走得更快了。
“意兒別走那麼快,為師要跟不上了。”雲宿墨遠遠地在後頭喊了一句。鹿屬意也沒理他,她心裏有些亂糟糟的,想一個人整理一下頭緒。
她的心跳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