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一輛布加迪威龍限量版,在寂靜的道路上飛速疾馳。
然而,車內卻安靜得有些可怕。
男人陰鷙的眼神裹挾著一抹戾氣,君逸墨骨節分明的雙手緊握著方向盤,鬼斧神工般的臉此時隱匿在黑暗中,如同地獄深處的魔鬼。
雲簡溪眨了眨眼睛,手指無意識攥了攥衣袖,一言不發。
靜默片刻,一個輕柔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今天謝謝你,送我回……家裏吧。”
有的事,她必須弄清楚。
“嘶”尖銳的刹車聲像是猛獸的怒吼,響徹上空,君逸墨轉過身,雙目猩紅,向雲簡溪靠近,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
心不可抑製的顫抖,雲簡溪縮了縮,本能地遠離這個處於暴怒邊緣的男人。
突然,君逸墨一隻大手緊緊握住了她受傷的手掌,殘忍的一捏。
雲簡溪疼得吸了一大口氣,額頭也冒出了些許細汗,“疼,君逸墨,你放手,你瘋了嗎?”
“是啊,我瘋了。”沒人知道,當他看到那樣狼狽的雲簡溪倒在地上時的害怕,他有多惶恐,“你還知道疼?雲簡溪,你也會痛?”
那種瘋狂的想毀滅一切的衝動,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會懂。
雲簡溪的唇微微張開,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可當她對上君逸墨嗜血的視線,所有話都被硬生生堵在了喉裏。
雲簡溪咽了咽口水,平複好內心的情緒,“那個……今天的事隻是個意外。你不用太在意。”
“意外?我放你可不是讓你去經曆意外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仁慈,所以可以那麼肆無忌憚?”
雲簡溪看著君逸墨狂躁的模樣,心裏有些發怵,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極具攻擊性,將心底的陰沉、黑暗全部釋放了出來,隻為將她緊緊包裹其中。
如果說以前的君逸墨是潛伏在暗處的收起利爪的獵豹,那麼現在的君逸墨,就是徹底被激怒的雄獅,眸光中帶著嗜血的狠意,夾雜著寒意,一點點滲入雲簡溪的心底。
“我沒事。”雲簡溪幹咳一聲,低垂了頭,指尖卻無意識地挫起衣角,“不就是被一條狗咬了嗎?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一口氣堵在君逸墨的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這就是所謂的好好的?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君逸墨複雜的看了雲簡溪一眼,寒意撲麵而來,“而且誰讓你招惹別的男人?嗯?”
這怎麼能算她的錯?
雲簡溪緊咬著下唇,瞪著大眼睛望著君逸墨,有一些緊張,“你別生氣,我保證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
他畢竟是她的金主,她不敢想象要是陳茂德真對她做了那種事,會怎樣?
“哼,你沒有機會了。”
君逸墨冷哼一聲,嘴角勾勒出惡魔般的弧度,周身散發的冷氣快要將她凍成冰渣。
“你想幹什麼?”她幾乎是驚叫出來。
“我覺得還是囚禁你這種決定比較正確。”
他不能再經曆第二次失去,還有什麼地方比他的別墅更安全呢?
“我不同意。”
雲簡溪強烈抗議,他憑什麼決定她的人生,又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威逼手段。
這是她最恨的方式。
“抗議無效。”
“憑什麼?”
君逸墨幽幽轉過頭,看向她,目光冷厲又鋒銳,一抹邪佞的笑容綻開,頓時寒氣鋪天蓋地的襲來,“就憑……我是君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