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墨輕輕撩起她的一縷秀發別到耳後,明明是那麼親昵的動作,卻讓雲簡溪心冰封一般的寒冷。
“你指的是哪方麵?”
雲簡溪垂眸,低聲詢問,心髒砰砰直跳,像是隨時就會撞破胸膛。
話音一落,她明顯感到摟著自己的手又大力了幾分,君逸墨冷聲開口,聲音帶著怒氣和高高在上的傲氣。
“你們還發生過方方麵麵?”
雲簡溪心下一慌,幾乎是脫口而出,“沒,我們就是普通同學關係。”
普通同學?
那個名片可一點也不普通。
君逸墨看著懷裏顫抖的人,冰涼的手指輕撫上她的臉廓,最後遊離到鎖骨處打轉,嘴角勾出一抹淺笑,“我隻想告訴你,既然是出來賣的,就該有點職業素養,什麼人該伺候,什麼人不該勾引,你應做到心中有數。”
他的聲音富有磁性,恍如天籟,可他說出的話卻像是一根針狠狠插進她心髒最柔軟的地方。
雲簡溪的臉色唰地慘白一片,緊握著酒杯的手指攥得更緊了,他怎麼能說出那麼惡毒的話?
就在雲簡溪愣神之際,君逸墨修長的五指捏住她的臉頰,另隻手拿過她手裏的紅酒,強迫她把一整杯紅酒全部咽下去。
她掙紮著想逃開,可,他不允許,直到確定她喝的幹幹淨淨,他才鬆開了手。
雲簡溪跌落在地,眼中含著霧氣,“你到底想做什麼?”
君逸墨看著她,心底劃過一絲不忍,可當看到袖口裏露出的名片一角,那好不容易的不忍又消散,隨即冷笑道,“教你,怎樣伺候好男人。”
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可雲簡溪卻覺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一種濃濃的窒息感壓迫著她。
“別把我對你的仁慈當做你放肆的理由。”
仁慈?
逼迫她賣身給他居然叫做仁慈?
雲簡溪慢悠悠從地上爬起來,淡淡道:“你放心,我會嚴格遵守合約的規定,不會和其他男人有過多糾纏,但是現在……我想離開。”
可她剛走了沒幾步,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說了讓你走嗎?”
下一秒,“今天我去看了熙辰,他快要手術了吧。”
雲簡溪正在邁開的腿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不敢挪動一步,渾身都在輕顫,他在威脅她?
“你說吧,你要我做什麼?”她輕顫著轉過身,死死的盯住眼前的男人。
隻見君逸墨冷笑著,姿態高雅的走到一個櫃子麵前,打開,拿出一份文件。
在看到君逸墨手裏的東西的那一瞬,雲簡溪臉上已沒有了一點血色,本能的向後退,心底的惶恐快要抑製不住。
他和她的交易合約,也是她最恥辱的記憶。
“啪”合約砸在她的臉上,疼痛的回憶竄入她的大腦,連帶著心都抽痛起來。
她看著合約上鮮紅的手印,死死咬住唇,淚水就快要奪眶而出,她最不願觸及的傷痛就這樣毫無征兆的被君逸墨挖了出來,屈辱,悲痛籠罩了她。
可對麵的人似乎毫無察覺,隻是支著身子慵懶地躺在床上,語氣輕蔑,“脫。”
一個字將她徹底打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