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升起的喜悅一下子又陷入低穀,君逸墨皺著眉,琥珀色的瞳仁裏布滿猶疑之色,“什麼事?”
“如果你還在生氣,你可以盡情地折磨我,報複我。我隻求求你放過我弟弟好麼?”
雲簡溪幾乎要哭出來了,手指攥得手機顫抖,胸腔起伏不平。
憑君逸墨的身份,要是想針對他們,她和弟弟絕對沒有活路,他們不過是強權下的犧牲品。
君逸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正在簽字的鋼筆也停了下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還跟她裝傻充愣?真當她這麼好糊弄嗎?
“除了你還能有誰?你明明知道我最關心的就是我弟弟,,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是你讓秦醫生去換掉他的藥的是不是?你有什麼手段盡管朝我來好了,管他什麼事。”
她什麼都可以做,隻是希望他高抬貴手,放熙辰一馬。
“我……”
“總裁,皇庭遊輪還有三個小時就要遠航了,請問您……”
“我知道了。”
君逸墨抓著手機,隻是冷冷的看了衛恒一眼,嚇得衛恒隻覺得脖子一涼,然後對著電話沒有任何起伏道:“我沒有針對你弟弟,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嘟嘟嘟……”
雲簡溪還沒來得及說一聲,對話那頭就掛斷了,但她聽到了衛恒的聲音。
心裏有些沉重,憋了一肚子的話,就這樣被硬生生堵在了喉嚨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不過君逸墨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行,她要去找他當麵問清楚。
可……她要怎麼見到他呢?
雲簡溪靠著門口的石柱,貝齒緊抿著下唇,腦海裏回想起剛剛衛恒的話,突然靈光一現,對了,剛剛他們說要去皇庭遊輪。
她記得前幾天在酒店掃過一眼他的郵件,皇庭遊輪在今日有一場拍賣會,所有在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參加,君逸墨還是作為最尊貴的賓客之一。
想到這,雲簡溪握緊了皮包,用手機叫了快車朝運河海灣趕去。
等到下了車,雲簡溪走了幾步,才近距離看到了皇庭遊輪,輝煌大氣,處處透著低調的奢華感。
雲簡溪垂著頭直愣愣向前走去,打算跟著前麵的華服少女混進去,剛跨了幾步,心突然一緊,因為有一隻手臂牢牢地攔住了她的道路。
雲簡溪尷尬地慢慢轉過身,露出一個自認為超級明媚的笑容,可笑得再明媚在火眼晶晶的保安麵前都顯得無濟於事。
“小姐,請問你的邀請函呢?”
遊輪的保安一身海軍服,潔白而筆直的身軀颯爽英姿,透著不凡的氣場,但是看向雲簡溪的眼神……有些不太友善。
“我有啊。”雲簡溪鎮定的回答道,拿出自己的皮包,裝模作樣的翻找邀請函,心裏後悔的要死。
她到哪裏去變個邀請函?可她必須混進去找君逸墨啊。
要不說跟前麵的女孩是一起的?
“這位小姐,我們的邀請函一人一票,不存在兩人共用的情況。”
似乎是發現了雲簡溪的意圖,保安直接將雲簡溪想說出口的話懟了回去。
雲簡溪看著帥氣的保安,訕笑了幾下,頭一次覺得,這個人異常的可怕,像是座巍峨的大山,不顧她的死活,擋住一切的生路。
保安居高臨下地看了雲簡溪一眼,心底不住的冷笑,這種人他見多了,又是一個想來釣金龜婿的瘋女人罷了。
當即招了招手,立馬有兩個黑衣壯漢走到了他們麵前,白衣保安冷笑的下命令,“把這個騙子拖出去。”
兩個黑衣大漢二話不說,架起雲簡溪就朝遠處拖走。
雲簡溪看著架著自己的粗壯胳膊,心涼了一大截,自己和那兩人就跟小雞對上人猿泰山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不是吧,難道就這麼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