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太無聊,而你又太不聽話,所以……想玩玩。”
眼淚浸濕了眼眶,雲簡溪微微閉眼,水珠就這樣滲了出來,“是不是,過了今晚……你……你就不再折磨我了。”
“看心情,我一般對聽話的寵物都很縱容。”
雲簡溪苦澀一笑,他就隻是當她是個可有可無的寵物,曾經他對她說,雲簡溪就像是他心底永遠抹不去的刺青,可如今他說,她隻是一個寵物,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我……我會好好做到的。”
雲簡溪含著淚親口答應。
“衣服,我已經命人放在你的床上,等會會有人來給你化妝。記得打扮漂亮點。”君逸墨冷酷一笑,“別給我丟臉。”
雲簡溪不想說一句話,也不再看他一眼,壓下心中絕望的疼痛走進內房,隻見床上陳放著一件純白又點綴著淡紫花紋的晚禮服,華麗而又絕美,然而這件晚禮服卻會成為她恥辱的見證。
她伸出手輕撫過晚禮服上點綴的珠寶,眼淚滴落在床被上,曾幾何時,她無數次在家裏幻想,有一天她和君逸墨一起參加晚宴是什麼樣子,那時,她枕著他的肩膀,對他說一定要一件純白色,點綴著淡紫色的晚禮服,她會穿上它,和他一起手挽手,迎接所有人的祝福。
沒想到,他到現在還記著,可是卻把這件衣服當做羞辱她的凶器。不得不說,君逸墨真的做到了,將她傷的體無完膚。她幻想過一千次一萬次穿上這個裙子的樣子,可沒想到當她真的得到這件裙子時,卻是那麼的痛苦不堪。
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認命地換上這件價值不菲的衣服,不多一會,一位化妝師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她的門外,輕輕扣了扣門,連敲門聲都是那麼溫柔。
“雲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聲音很是年輕,又帶著幾分恭敬
“請進。”雲簡溪不悲不喜的答道。
化妝師得到雲簡溪的回答,當即進門,開始化起妝來,動作細致又不失水準,一邊化妝一邊讚歎,“雲小姐的皮膚真好。難怪君少那麼寵你。”
雲簡溪尷尬的扯出一絲笑意,眸底一片黯然,寵嗎?讓她打扮的花枝招展供那些男人玩樂?如果這樣算是寵愛,她情願不要。
化妝師見雲簡溪一直悶悶不樂,隻當她是不愛說話,對雲簡溪越發恭敬起來,認認真真的化完,便離開了,隻留下雲簡溪一個人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發呆。
雲簡溪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美麗又大方,除了眉宇間的那一抹憂愁怎麼都抹不開。
雙手交疊放在了心口處,閉上眼,強忍著眼眶裏的淚水不下流,心底默默地祈禱。
媽媽,對不起,今天這一劫,看來我是逃不掉了。我得讓您失望了。
如果有一天,我還能見到您,我再來親自向您賠罪。
“雲簡溪,你好了嗎?他們已經在等你了。”
低沉的嗓音響徹在空曠的房間,將雲簡溪的思緒徹底拉了回來,如同來自地獄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