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寒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被門外的女孩認了出來,在房內依然樂此不疲的搗鼓自己的工具箱,隨即又在雲簡溪身上暗戳戳,估計是將她當成小白鼠了。
被君逸墨發現後,一個眼神直接將他連人帶箱扔了出去。躺在地上的沈臨寒苦著臉,再次感歎有異性沒人性的真諦,可根本沒人鳥他,最後還是一瘸一拐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臨寒一走,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微風從窗戶飄進,帶來絲絲涼意,君逸墨生怕雲簡溪會受涼,剛想關上落地窗,但又害怕室內空氣不流通,最後還是走到雲簡溪床邊,將被子捂得更加嚴實了幾分。
他深情地望著她的眉眼,她熟睡著,看不見他放鬆下來的清朗模樣,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探進了被褥裏,牢牢地握住某隻纖細的小手,眸色一動。
她的手真的好小,僅憑他的一個手掌就可以完全包裹住,君逸墨看著自己掌心裏的小手,嘴角勾出微笑,刹那間綻放出萬千芳華,這樣的眼神隻需一眼就能讓人心神蕩漾。
“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如果一個男人的手能夠將他心愛的女人的手牢牢握住,那麼他就能抓住她一輩子。”
君逸墨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雲簡溪嬌嫩的手背,將她的手牢牢抓緊,一刻也舍不得鬆開。
黑暗中,雲簡溪似乎是聽到耳邊傳來低低的囈語聲,她努力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太重,試了好幾次,最終放棄。耳邊的聲音很是溫柔,明明她很努力卻一個字也聽不清。突然前麵又出現了君逸墨的身影,腦海中全是他的那些惡毒話語以及那些痛徹心扉的畫麵。
“不要,不要這麼對我。”她慌亂的尖叫起來,手臂在空中亂舞著,像是在抗拒什麼,又像是想抓住什麼。
正在為她擦汗的手猛地一頓,君逸墨的眉頭緊皺起來。
“放我走,我要離開,我不要待在這裏。”
話音一落,雲簡溪亂劃拉的雙手立馬被緊緊抓住,君逸墨幾乎是咬著牙怒吼,“雲簡溪,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離我的身邊。”
眼看著床上的女人嘴唇微張,君逸墨一個吻直接堵住了她的唇,也將她所有的話語堵在了嘴裏。
恍惚中,雲簡溪感到有個人在吻她,吻著吻著便成了啃咬,她極力想抗拒,奈何終究是一場徒勞,掙紮再多也沒用,隻好被迫接受。
不知過了多久,雲簡溪緩緩睜開眼,一抬頭就發現白色的天花板,她竟然還活著。
又想到那個吻,頓時小臉一紅,有些羞愧,她輕微的扭動著身子,隻覺得十分乏力,好像身體被鍍了一層鉛,連手都抬不起。
低頭一看,她竟然沒穿衣服,渾身赤裸的被裹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就被君逸墨一個眼神堵在了喉裏,鴕鳥似的縮回了被子。
雲簡溪躲在被子裏,咽了咽口水,嗡嗡開口,“是你救我回來的?”
“你死了,就不好玩了。”
君逸墨並沒有看她,而是看著窗外波瀾起伏的海水,聲音沉沉的。
雲簡溪縮在被子裏,“但……還是謝謝你。”
君逸墨嗤笑一聲,帶著濃濃的譏諷,“你還真是玻璃心,說了幾句就去跳海,還躺了三天,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