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景自然也看懂了君逸墨的警告,但是他並不在意,依然笑得很斯文儒雅,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待君逸墨抱著雲簡溪回房後,轉頭對徐依依溫和一笑,“徐小姐介不介意,我送你,聽說雲小姐上次就是被人推下海的。”
徐依依紅著臉,低著頭嬌羞答應,秦裕景見狀,心底不住冷笑,可卻沒發現徐依依的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神色。
……
君逸墨抱著雲簡溪回了他的房間,走到床邊將她重重的摔在床上。
後背傳來撞擊的疼痛,雲簡溪皺了皺眉,差點驚呼出聲,可待她看見君逸墨陰沉的眼睛,又將想說的話堵在了喉裏,一個人默默的扯過被子蓋好,甚至將頭都埋進了被窩裏,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又惹他生氣了。
殊不知,見到雲簡溪這種態度的君逸墨更加火冒三丈,為什麼?她麵對其他人可以有說有笑,口齒伶俐,可和他呢,要麼是針鋒相對,像個刺蝟似的非要刺得他遍體鱗傷才肯罷休,要麼就像現在這樣,一言不發,連看一眼都不願意。
“我才離開多久,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找秦裕景?”
雲簡溪本來蒙著頭躲在被子裏,聽到這句話突然探出頭來,她什麼時候和秦裕景扯上關係了?
“不是……”
“你還想否認?”君逸墨突然欺身壓下,抓住她的手腕,惡狠狠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將她拆穿入腹。
雲簡溪被迫對上他的幽暗的目光,嚇得心驚膽戰,“我……我隻是……隻是來找你。”
“找我?”
他咀嚼著這幾句話,似乎在考慮它的真實性。
雲簡溪咽了咽口水,強壓著心裏的極度不安,“我想找你……拿回項鏈來著。”
聞言,君逸墨目光一動,撤去了身體裏迫人的氣息,連帶著手腕上的力道也減輕不少。
“還有就是想告訴你……我是被人推下海的。”
雲簡溪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像是蚊子的嗡嗡聲,她不知道君逸墨會不會相信她的話,眼睛閃爍,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臉色。
隻見君逸墨突然放開了她,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好像隻是聽見了一件特別稀鬆平常的事一般,並沒有過多的想關注的意思,繼而嘴唇動了動,“跟我有什麼關係?”
雲簡溪盯著他麵無表情地臉,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心裏驀地悲傷起來。虧她還忙不迭的跑過去想告訴他,這艘船上有危險的人。原來他根本就不在意,反正受傷的人也不是他,也不會是他。
君逸墨從褲兜裏摸出她的項鏈,砸在她的臉上,冰冷的金屬接觸到溫熱的皮膚的一刹那,雲簡溪隻覺得心尖顫動的發疼,本來好轉不少的身體,又開始虛弱起來。
“收起你的把戲。現在項鏈也到手了,別再找什麼借口跑出去背著我跟別的男人幽會。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雲簡溪捕捉到他憤怒的眼神,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隻好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先生,您訂製的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