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溪望著不遠處的柳夢澄用一種詭異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有恨,有嫉妒,還有……不甘和羨慕。
她有什麼好羨慕的呢?
雲簡溪想的正出神,貝齒輕輕咬上脆弱的吸管,就在這時,肩膀上突然多了許多重量,緊接著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根,癢癢的,熱熱的,可是心卻發涼。
“看到了嗎?”
他的聲音一貫的沉穩動聽。
“什麼?”
雲簡溪小心翼翼地回答著,連聲音都透著她沒有察覺的卑微和順從。
“看見柳夢澄了嗎?”
他在她的白皙的頸項處輕輕啄上一口,引導著她看向柳夢澄和她身邊的男人。
她能清晰地看見柳夢澄眼裏想要撕碎她的表情,以及對君逸墨深深地癡迷。
君逸墨也看向了她,莞爾一笑,當著倆人的麵,將海藍之心戴在了雲簡溪的脖子上,動作親昵,優雅。
當雲簡溪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冰涼涼的寶石熨帖著她溫暖的肌膚,海藍之心沉甸甸的重量也壓得她好疼。
她不知道君逸墨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當著柳夢澄的麵這樣做?
她還沒想個明白就隻聽見耳邊傳來,“看見她了嗎?本來你是和她一樣的命運。”
雲簡溪的臉色驀地一白,掌心裏的飲料杯突然壓得她有些微疼,讓她分不清到底是心痛還是身體痛。
“不,也許你比她更慘,畢竟你可沒那麼多伺候人的花樣。笑得也不夠燦爛,除了擺出一副死人臉,什麼都不會做,甚至在床上都是那麼的索然無味。”
他的聲音好聽的過分,可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地給了她最沉重的一擊,心口裂開了一大條口子,似乎有魔鬼在撕扯。
雲簡溪蒼白著臉,氣若遊絲,“你想表達什麼?遇見你這樣的金主是我的幸運?”
如果有一天可以擺脫他們之間的畸形關係,那真是上天眷顧了。可是人世間偏偏如果兩字最殘忍。
“雲簡溪你該學會感恩戴德。”君逸墨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硬生生掰了過來,強迫她對上自己冰冷的視線,“一旦你離開了我,你的下場就會比那些女人更加淒慘,你就會知道什麼是人間地獄。”
他惡狠狠地說完一大段話,忽然又露出了他獨有的微笑,看的周圍一眾女人頻頻側目,亦或是尖叫出聲。
君逸墨,的確有讓女人飛蛾撲火的資本。自他接手盛夜集團以來,盛夜集團的市值起碼翻了三倍,如今更是達到鼎峰,他的商業才華大家都有目共睹,可偏偏他長了一張特別招桃花的臉。
或許他說的真對,她的確該感謝他的,柳夢澄被男人包養,而她也不過是被君逸墨包養,其實大家的性質都一樣。
雲簡溪苦澀一笑,清澈的眸底渲染了一片哀傷,這樣的眼神看得君逸墨心疼了一分,他想,他一定是魔怔了。
“這項鏈實在太貴重,戴著它,我走到哪兒都像個箭靶子似的,太過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