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看到雲簡溪的那一刻,衛恒的大腦急速運轉了起來。
他要盡力阻止這一切。
他放下酒杯,徑直朝雲簡溪方向走去,可就在紅酒落桌的一瞬間,雲簡溪自然也注意到了他。
不能被他逮到。
雲簡溪慌亂的牽起秦裕景的手,到處亂撞,盡量避開衛恒的視線。
秦裕景看著自己被雲簡溪拉著四處躲的身影,心底湧上一種不知名的情愫,他竟然開始希望這一刻永遠不要停止。
終於他們消失在人群之中,衛恒看到這一切,真是又震驚又急躁。
天啊,他看到了什麼,雲小姐牽著秦少爺的手到處躲他?
這些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他要不要告訴自家少爺這個情況呢?
衛恒陷入了一個莫大的糾結之中。
雲簡溪拉著秦裕景躲到了一個角落處,四處張望了一番,發現衛恒沒有追來,這才鬆了口氣。
可是剛剛鬆完氣,沒多久,就聽見——
“我發現,你很害怕,君逸墨?”
秦裕景望著她,就像是一個老朋友的詢問,很難讓人生出不好的心思。
雲簡溪有些心虛的別過頭,眼神閃爍,避重就輕的回答,“在a市誰不怕他?你看那個王總,還沒見他呢,就嚇得跟什麼似的。”
“你跟君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溫順,話也不怎麼說,就像……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秦裕景沒有理會雲簡溪的搪塞,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感覺。
聽到他的評價,雲簡溪嘴角露出苦笑,她的脾氣在君逸墨麵前早就磨得幹幹淨淨了。
見到雲簡溪尷尬地神色,秦裕景也不好繼續逼問,隻得換了個話題,“你的名字取得很好聽,和你很配。”
“我媽媽取的,她以前每年都會帶我和熙辰去萊茵河度假,她說她喜歡那裏的簡單和安寧。”
一想到自己的母親,雲簡溪的心就像是被一把鈍刀拉出了一大條口子,一抽一抽的疼。
又想到君逸墨,心底的痛又加重了,繼而心頭湧上恐懼。
她竟然都沒那麼恨他了,明明他對她做了那樣的事。
雲簡溪狠狠的抓住自己的胸口,心中對母親的愧疚一浪高過一浪。
“你跟君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溫順。”
她變了,她一直以來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可一想到,他奮不顧身的救自己,照顧自己,她就……真的恨不起來。
秦裕景看著雲簡溪痛苦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刺激了她,更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一向淡定從容的秦少,平生第一次不知所措。
隻見雲簡溪抓住了自己佩戴的項鏈,像是在尋找什麼安慰。
他定睛一看,看似很普通的形狀,旁邊加上了一個月牙環,很一般的銀製,卻透著送禮人深深的心思。
“這是你的項鏈?很有特色。”
雲簡溪收斂了悲傷的情緒,莞爾一笑,“當時看著好看,隨便買的。”
秦裕景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明的神色,皺了皺眉,望著她的眼眸更加幽深,想是想看出點什麼,“這根項鏈是阿爾及利亞的愛清結。有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