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墨像是故意朝雲簡溪和秦裕景走去,幽暗的目光緊緊鎖在她的身上,可是卻在走到她麵前時別開眼,像是不認識她一般,視線最終落在秦裕景身上。
雲簡溪剛想開口解釋——
“君少,你在去哪了?澄澄剛剛一直沒找到你呢。”
循著聲音,雲簡溪看見一身大紅色魚尾裙的柳夢澄走了過來,高跟鞋的聲音在她耳邊越來越清晰。
柳夢澄走到君逸墨身邊,很刻意的挽起了他的手臂,但……破天荒的,君逸墨沒有推開,隻是任由柳夢澄拉著。
雲簡溪臉色一白,他們是一起來的?因為他要帶著柳夢澄,所以他才故意把她關在臥室裏嗎?
君逸墨不顧雲簡溪煞白的臉,對著秦裕景開口,“看來今晚一定很熱鬧。不知道秦先生今天帶了多少籌碼?”
他似乎真的不認識她,而是自顧自的和秦裕景,聊起天來。
“沒多少。今天大家就圖個樂趣,盡力就好。”
“哦。”君逸墨終於拿眼睛掃了一下雲簡溪,但也隻是輕輕一眼,又移開了視線,“小賭怡情,大賭傷身。看在大家生意往來的份上,我要奉勸秦先生一句,妄想擁有不屬於你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
君逸墨的嘴角依然噙著淺淺的笑意,可說出的話卻是危機四伏,聽的雲簡溪心驚。
秦裕景聞言,也隻是笑了笑,目光裏一片溫和,和君逸墨充滿侵略性和危機的眼眸完全不同,但也不卑不亢,“多謝君少提醒,我會盡力而為。畢竟事無絕對,不努力一把,怎麼知道自己就沒有資格呢?”
雲簡溪似乎也沒想到秦裕景會說出這樣的話,心尖又是一動,怔楞的看了他幾秒,轉過頭,就看見君逸墨跟鍋底有一拚的黑臉,心虛地退後了一步,卻被秦裕景牢牢拉住。
君逸墨垂眸,看著雲簡溪被秦裕景牽住的手,眸光一沉,對著雲簡溪說出的話帶著濃濃的寒意,“這位小姐是怎麼進來的?”
她竟然當著他的麵前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該死。
雲簡溪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手掙脫出來,還沒來得及多喘一口氣,就聽見頭頂砸來熟悉聲音,剛想張口解釋——
“她是我的女伴,我帶她進來的,怎麼君少還有疑問?”
不等雲簡溪開口,秦裕景搶先解釋,殊不知,這樣的答案讓君逸墨的臉色更黑了。
雲簡溪見他的怒火又上了一個檔次,剛剛一接觸到他的眼神,頓時覺得如墜冰窖,索性也不敢再開口。就像她平時的狀態一樣。
君逸墨見雲簡溪不搭腔,眼睛微眯,“哦?不知道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令尊又是誰?”
“我記得之前有位小姐還假扮成林小姐騙吃騙喝?難不成?”柳夢澄捂著嘴,得意的笑聲傳到雲簡溪耳畔隻覺得十分刺耳。
雲簡溪聽著懂了他們語氣裏的嘲諷,緊咬著下唇,心裏燃燒起了怒火,又泛起一陣陣疼痛。
他故意提起她的家世,就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她難堪嗎?
而且還是讓柳夢澄給她難堪?
正了正神色,雲簡溪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眼眸,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出身,怎麼?我來這裏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