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墨拿著斷掉的項鏈,三步並做兩步衝了上來,就看見雲簡溪躺在床上瑟瑟發抖,雙眸緊閉。
“她怎麼會這樣?”君逸墨的手挨著雲簡溪緋紅的臉龐上,對著醫生質問道,心底有了一絲不安。
醫生給雲簡溪量了體溫,又檢查了一番,然後回答道:“先生,雲小姐的身體昨天就有些虛弱,再加上剛才遊泳池水的一泡,染上了風寒,現在發高燒了。我給她開點降燒藥,看看效果。”
君逸墨的眼裏閃過一絲懊悔的神色,他不該這麼做的,沒想到她是那麼執著的在乎那根項鏈。
為什麼非要跳下水去,明明知道自己身體不舒服,為什麼還要義無反顧的跳下去,既然不愛,何必在乎那個愛情結呢。
而自己實在太過分了,居然把她弄發燒了。
君逸墨身邊的李伯看著躺在床上楚楚可憐的雲簡溪,心底生出一抹擔憂,開口詢問,“醫生,這個雲小姐大概多久可以醒來。”
“看病人自身情況吧。”醫生答道,“如果嚴重的話,那就要準備輸液了。”
醫生說完,君逸墨揚了揚手,幾人都退了出去,他的目光牢牢地鎖在雲簡溪蒼白的小臉上。
他幾步走到她的床邊坐下,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卻發現她燙的嚇人,君逸墨的愧疚更重了。
半響過後,醫生端來了藥汁,君逸墨接過藥碗,小心翼翼的為她喝下。
苦澀地藥汁剛剛碰到雲簡溪的嘴角,幾乎是本能反應,她直接將藥給吐了出來,還不停地咳嗽。
君逸墨一慌,趕忙放下藥,心疼地摟著她,還為她順氣。
過了一會,雲簡溪終於不再咳嗽,但是小臉依舊紅的嚇人,安安靜靜的躺在君逸墨的懷裏。
君逸墨看了看手裏的藥汁,歎了口氣,還是繼續給雲簡溪喂過去,這次他一邊喂藥,一邊開口說話,“乖,喝下去,你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你不是一直想去上班的嗎?”
似乎是他的話起了作用,雲簡溪張開嘴吞了一點點的藥液。
君逸墨再接再厲,“乖,多喝一點,喝藥了我帶你去玩,還有你弟弟還在等你去看他呢,林允妗也馬上要到盛夜集團實習了,很快你就可以見到他們了,怎麼能不快點好起來呢?”
慢慢的,藥汁變得越來越少,一點點流入雲簡溪的口裏,最後一滴不剩全部喝了下去。
君逸墨這才鬆了口氣,又拿出手絹擦了擦她頭頂的細汗,想到之前擦得那次,君逸墨不由得苦笑,當然更多的是自責。
他現在隻求她能好好的醒過來。
等到所有工作都做完以後,君逸墨將她平平穩穩放在床上,又小心翼翼地蓋好被子,守在她的身邊,一眼也舍不得離開。
傍晚時分,君逸墨正在書桌上辦公,他坐在那裏,隻需要一眼就能觀察到雲簡溪的所有狀況,房間裏隻剩下鋼筆摩擦出來的莎莎聲和雲簡溪平穩的呼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夜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