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邀請伯,阿,不,是咱媽參加咱倆的遊戲婚禮了?怎麼可能,我根本就沒邀請過遊戲上的幾個不認識的玩家。”
見寒奕塵頭一泊,視線一瞬不瞬凝在自己身上,譚亞雪隻覺得毛骨悚然,真是喊錯一個字都不行。正如寒奕塵死盯著譚亞雪,譚亞雪的視線也牢牢栓死在寒奕塵臉上,確切說是該死的定格在寒奕塵抿成一線的薄唇上。
——噢,她這該死的花癡心理,怎麼竟這麼個時候犯?!
好不容易譚亞雪才將自己的思緒矯正,就聽見寒奕塵言簡意賅道。
“她不是玩家。”
“不是玩家?不是玩家?!呃——”譚亞雪在腦袋經曆了當機,停止運作,又快速恢複運行後,忽然大徹大悟地反應過來:“是老板娘?”
譚亞雪猶如猛然驚醒的夢中人,因為她清楚的記得,她在遊戲裏邀請的唯一玩家的,曾有幸參加她與寒奕塵的遊戲婚禮的符合要求者隻有三不管的老板娘。
“對。沒錯。”
“怎麼會?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她難道就沒跟你私下曾透露過什麼?比如她現實裏的家庭背景什麼的。”
“呃!”聽寒奕塵一問,譚亞雪頓時被寒奕塵問成了啞巴——瞠目結舌。老板娘確是曾向她透露過,有個28歲的兒子,而且為人性情淡漠,且這個兒子,雙商驚人。而她當時鬼使神差地也確是聯想到了大神,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腦袋抽了。就——
“她一定曾跟你說過吧,隻是你沒在意。或者說你是根本就沒用心聽。”
“我用心聽了,就是……”
“就是沒往那方麵想。”
“嗬嗬!”譚亞雪現在已是被寒奕塵的步步緊逼式問話,問得啞口無言,唯有苦笑作答。
“還有威廉跟亨利那,雖然他們倆個是親眼見證了我們遊戲上的婚禮,可你不要忘了,威廉在電話裏是怎麼跟你說的。”
“對不起,總給你添麻煩。”
“沒關係,你隻要能幫我把你惹出來的這些麻煩全部善始善終,都收拾好,我就一定會原諒你。”
“怎麼收拾啊?”
寒奕塵說得輕巧,讓她收拾,還要她善始善終,她倒是想收拾,可也得能收拾得了才行啊!想收拾自己不小心,好心辦錯事,捅出來的這麼一大攤子爛事,不得現實裏嫁給寒奕塵賠罪才行嗎?
“很簡單,現實裏也嫁給我不就好了。”
“現,現,現實裏也嫁,嫁給你?”
“怎麼?不願意?你放心,嫁給我,沒虧吃。我會向遊戲裏一樣對你好的。不,是比在遊戲裏對你更好。”
“怎麼個好法?除了坑我,就是用箭招呼我?還有你這算是現實裏向我求婚嗎?”
“原來老婆你好家暴這口啊?我還真沒看出來。不過我不喜歡家暴,不擅長怎麼辦?這樣好了,換做……”
“停。先回答我的後一個問題。”
她喜歡個毛線家暴。又不是被虐狂,或是心理變態,怎麼可能會喜歡被老公家暴。而且直覺告訴譚亞雪再讓寒奕塵說下去,寒奕塵定會又從正經,畫風突變變成極為不正經。所以她還是趕緊終結這一話題,聊下一個話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