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漸漸的豫爸爸喝酒喝得好像有些上頭了,也不知道是真喝醉,還是假喝醉,總之豫爸爸的舌頭明顯顯得有點大,說話也顯得頗有些含糊不清了。
豫爸爸竟開始借著酒精上頭,且借酒壯膽,忽然向一直邊小口飲酒,小聲閑聊的譚媽媽搭話道。
“大姐,你看大哥也病逝這麼些年了,還有我家姑姑,就是謹嚴的姑奶奶,亞雪的奶奶。咱們今天也把兩家的事說明白了,過去的恩怨也已經說好了要一筆勾銷了。你看亞雪的爸爸,還有奶奶的墳是否可以牽回來,埋進我們豫家的祖墳裏了?”
遲遲不開口,譚亞雪還當豫爸爸是不打算提這件事,沒想到豫爸爸還是提了,而且竟是選在這樣的檔口,很明顯豫爸爸是早有預謀,就等著這個時候才對她們母女啟口的。
譚亞雪正準備說些什麼,忽的手又被牢牢攥住,桌下寒奕塵握住譚亞雪的手不禁適時一掖,感到寒奕塵的動作,譚亞雪哪能還才不出寒奕塵的心思。
寒奕塵是不讓她說話,由他來說,像剛剛開飯,豫爸爸向他們一夥人敬酒時一樣。
譚亞雪自是立即將自己剛才張開的嘴巴趕緊閉上,讓寒奕塵代她說。
“豫叔叔,其實我們今天來,道謝僅是要做的一件事,另一件,我們就是為了給奶奶,還有我嶽父遷墳的事來的。”
聽聞寒奕塵說這話,隻見豫爸爸的眼睛忽然閃過一絲狡黠光芒,瞬間譚亞雪就看明白了,豫爸爸並沒有喝醉,竟真是借酒裝醉,故意向她們母女提議遷墳的事宜。
譚亞雪更加感到壓力巨大了,完全沒想到豫爸爸竟會假借酒醉,以醉酒的話,將如此慎重的事,輕易提出來。
然而譚亞雪更看得出寒奕塵肯定早就已然預見到了豫爸爸的打算。更是早知道豫爸爸會對他們使這招了,正候著豫爸爸呢。不然寒奕塵也不會謊稱他們今日來,道歉僅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實則是為了遷墳的事而來。
他們早前可從未提過有關遷墳的半個字。
“哦?是嗎?”聽豫爸爸的口氣,像是不太在意,可寒奕塵卻知道豫爸爸隻是假裝不在意,實際上不知是怎麼防備著他,或者心裏正暗暗罵他呢。
可是就算豫爸爸再罵他寒奕塵,他也得幫著譚家人,沒辦法,誰讓他是未來譚家的女婿呢。老婆跟嶽母自是比他人皆要親。
“那你們是怎麼打算的?”豫爸爸本是不想問,可不問又不行,因為寒奕塵竟說他們今日之所以一是為了道謝,二是為了遷墳的事。當然了豫爸爸對自己能夠順利說服譚家母女也是有相當大的自信的,自是不會將寒奕塵個小小晚輩放在眼裏。
尤其是寒奕塵僅是譚家未過門的女婿,真正到說話的時候,豫爸爸認為自是有譚媽媽跟譚亞雪母女來拿主意,定是輪不到寒奕塵來做主,然而豫爸爸卻低估了寒奕塵。
最後不幸,反被寒奕塵給狠狠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