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他便一直私下打聽那個孩子的下落,天南海北都遍尋不得。他們魏國皇室血統出生在背部皆有一塊紅色胎記,形狀似草莓。他們把這胎記作為高貴血統的象征,這胎記也作為他尋找世子的重要線索。
他如今能做的隻有找到那個孩子,才能盡心去彌補這麼多年對他缺失的種種。隻有這樣方能彌補他的缺憾,寬慰自己逐漸老去的心。
“老臣參見陛下,深夜召見,是否為了世子之事。”
他緩緩轉身,感慨萬千:“朕近來回想過往,很多事雖身不由已,但如今想來是朕錯了,是朕違背了自己的諾言。”他說著說著,便劇烈的咳了起來,身子顫顫巍巍。
“陛下,保重身體啊!”他上前扶著。
“胡卿,朕遙感自己時日不多,朕多想在有生之年見那孩子一麵。”
“陛下,老臣一定竭盡全力尋找世子,不過,近段時間,老臣發現不止這一股力量湧現,還有其他勢力也在找尋世子。”
他眼神恍惚,心想,“其他勢力?後宮的一些伎倆朕又豈會不知。”
他正了正身子,說道:“你務必早他們一步找到世子,還有,留意他們的蹤跡,說不定就能知曉世子身在何處,多派些人手,”他輕咳了幾聲,神情期切,“一定要快。”他怕自己身子撐不到那時,無緣相見。
蘭蕙宮。
“陛下,今天累了一天了,今晚就在我宮中用膳吧!”她誠懇的說道。
“當然,朕可沒打算回去。朕覺得以後就把這裏當作承昭宮,這樣就省得來回了。”
“奴才參見陛下,太後請陛下去景鈺宮,說是有要事商議。”
她風趣道:“荼蘼,朕先去母後宮中,晚上等朕一起用膳,可不許先吃哦。”
“嗯嗯!”她點點頭,對他露出清淺的笑。
景鈺宮。
此時宣他來,司徒皓軒心中約莫猜出緣由了。
太後微怒的說道:“皇兒這一天在宮外玩的可好?”
“母後,兒臣隻是微服出行,並為驚動任何人。”
“皇兒,哀家不是苛責你微服私行,畢竟你是皇帝偶爾出宮體察民情也不是不可。隻是依母後猜想,皇兒一心陪著荼昭儀出去遊玩,如此寵愛一個妃嬪實在太過,日子久了必侍寵而驕,僭越主位。”
他溫和的說:“荼昭儀,雖有些隨性,可實則溫婉純良,不失本性。”
太後不以為然,隨即又說:“自古以來紅顏禍水,多少帝王的江山傾覆於此,你應以朝事為重,切不可過於沉迷女色,從而荒廢政事。”
“母後過慮了,兒臣豈會荒廢政事。”他沉沉的說道。
太後略顯失望的暗下了眸光:“哀家認為荼昭儀身份不明,況且還是睿王府送過來的,還不知道睿王府有何居心,萬不可成為一國之母。”
司徒皓軒說道:“兒臣知道母後的擔憂,兒臣相信荼昭儀是不會做出對朕不利之事。”
“皇兒,你怎麼如此執迷不悟,聽不進去呢?真是被荼昭儀迷得神魂顛倒,不知所以了。”
“哀家不是偏於娘家,隻是後位人選一定要在政務上對你有所幫忙的人,以沈國公在朝堂的地位,又對南越忠心不二。若是親上加親,百利而無一害,況且薇兒從小與你青梅竹馬,情誼自然是在的,哀家言盡於此,皇兒要慎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