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此時香肩裸露,春光動人,她迅速整理好衣服便也躺下了。
現在她的腦子特別的亂,“不是說忘記那個人嗎?為什麼他的臉剛剛又在腦海浮現徘徊。”
荼蘼知道他並沒睡著,轉身輕輕張口:“陛下其實什麼都知道。”
他身子微微的動觸了一下,仍不語的躺著,他隻覺得剛剛自己如此對她,現在自是無顏以對。
她說道:“陛下知道我們鮫人是可以為了喜歡的人,而選擇變男還是變女,想必陛下早已猜到我為誰而變身的。”
司徒皓軒豈能不知,她若不是為了睿王變身,又豈會心甘情願入宮,又怎會不接受他的心意。他愛她所以不介意她的過去是怎般,隻是聽她親口承認,心裏竟百般不適,隱隱作痛。
荼蘼猶豫一會,轉念堅定的說道:“進宮這段日子,陛下對我一直厚愛有加,寬待至此,我………我現在猶感已對陛下依賴難離。”
“我隻是………隻是一時還沒準備好接受,請陛下給我時日………”她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所想所願,她知道他隻是假寐而已。
司徒皓軒聽到她如此直白,知道是真心話,想著自己又何必如此急於一時呢,願她這輩子都不要離開自己的身邊。
“娘娘,陛下今早怎麼走的如此急忙?”青葉不解的問。
“不知道,也許是生氣了。”此時她的心裏竟有些依依不安。
轉眼都已經到了隆冬臘月之際了,窗外的風越來越大了。那朵小雲變成了一片白色的濃雲,慢慢地升了起來,擴大起來,漸漸地遮滿了天空,下起小雪來了。陡然間,落起大塊的雪片來了,風嗚嗚地吼了起來,暴風雪即刻便來了。一霎時,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見了。過了會,外麵安靜了許多,雪花滿天飛舞,每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墜落,鋪落在地上。
雪花還未來得及點綴湖麵,已醉暈了一圈圈光環,此時哪裏分清空中高飛的是喜鵲,斑鳩還是啄木鳥?它們來回於皇城之巔………
雪讓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字;冷!這樣的天氣那些嬌貴的女子手中握著暖壺都覺得冷不自禁。
她開口道:“青葉,你拿幾塊上好的棉綢叫內務府做幾件禦寒的棉衣,做好後你親自拿給大哥。”
她偏過頭瞧向外麵,感言:“這樣冷的天氣,大哥還要時常在外麵站崗。她又趣笑著說:“不穿暖和些萬一侵染風寒,有人該心疼了。”
青葉微微一愣,低下頭咬唇偷樂,婉言:“奴婢覺得不用交給內務府,奴婢可以自己做。”
“既然你願意受累,那你就交給做吧!”看她的樣子倒是很樂意,荼蘼便遂她心意。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做。”她臉上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最近顧凡在營中認識了一位特別能說會道的人,好似他上知前五百年,下知後五百年。他還有好幾本厚書,裏麵記錄著各類故事,人物軼事和光怪陸離的傳說。顧凡常常耳濡目染,不過有些故事既妙趣橫生,聽得人有滋有味,又不乏俗氣。有時不僅聽後共勉,而且感觸頗深,縈縈繞繞在心,感觸久至不消,可謂雅俗共存。
閑時,顧凡有時也會討要他珍愛的書,打發時光,顧凡不禁想到了一個故事。他想若是拿此去開導阿鸞,會否能解開她的心結,放棄執念,接受新的生活呢?顧凡心緒一觸,起了見意,想著擇日不如撞日,正好今日他休勤。
長樂宮。
“參見皇後娘娘。”
荼蘼頓時不悅道:“你我之間沒有這些繁文縟節,下次你要是行禮我就不認你這個大哥了。”
他笑道:“大哥知道了,今天我來這,主要是想當個說書先生,給你解解悶,增添趣味。”
她不禁笑出聲:“認識你許久,怎麼從來不知道大哥會講故事?看來我對你的了解仍不夠啊!”
“我在侍衛營中結識了一位擅講故事的好友,不僅能說會道,嘴邊總是滔滔不絕於耳,而且本人也甚是有趣。我曾聽他講過一個不錯的故事,所以隻是借花獻佛罷了。”
她笑道:“如此一來,那我便洗耳恭聽了。”
“麻煩青葉姑娘準備一滿壺茶,我怕講完口渴。”他側過頭打趣的對她說道。
青葉開心的應道。
顧凡娓娓道:“從前,有一座圓音寺,每天都有許多人上香拜佛,香火很旺。在圓音寺廟前的橫梁上有個蜘蛛結了張網,由於每天都受到香火和虔誠祭拜的薰托,蜘蛛便有了佛性。經過了一千多年的修煉,蜘蛛佛性增加了不少。”
忽然有一天,佛祖光臨了圓音寺,看見這裏香火甚旺,十分高興。離開寺廟的時候,不經意間地抬頭,看見了橫梁上的蜘蛛。佛祖停下來,問這隻蜘蛛:“你我相見算是有緣,我來問你個問題,看你修煉了這一千多年來,有什麼真知灼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