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戶偷偷的折射進了房間,房間內霎時微亮了起來。
荼蘼微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見自己赤裸的躺在他懷裏,忙從他的懷裏抽身出來。
“怎麼了?你醒了。”他恢複了意識微微的伸了一個懶腰。
“你不用早朝的嗎?還不起身穿衣服?”她找話題轉移尷尬的局麵。她不好意思的挪了一點距離,裹緊了被子,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真是讓她羞死了。
“你不知道皇帝大婚可以三日不用早朝的嗎?所以這三日我都可以不用早起了。”
“忘記了,可天已經亮了,也睡不著了,還是起來吧!”心想你不先起來穿衣服走,她怎麼能起來穿衣服呢。
他露出一抹淡淡的邪笑,說:“既然睡不著,我又不想起來,不如我們………”說著說著便靠近了她身旁。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害羞道:“你要幹什麼,這是白天,這樣多不好意思。”
“怕什麼,你的身子之前都被我一目了然,我既然看過了就不會忘記!所以………你還是從了我吧!”說完他便………
荼蘼一想到這是白天心裏無比害羞,忙說:“不許掀開被子!”
臨近午時,他們兩個才起床梳洗,宮外的宮婢從早晨便一直在門外候著,沒宣她們進去,隻能等著。
“按宮規,皇帝大婚第二日早晨要給太後請安,這個時辰陛下和臣妾才去給太後請安。太後會不會生氣啊!”走在路上荼蘼忐忑不安的問他。
景鈺宮中,太後一想到都這個時辰,還未來請安,不禁怒火中燒,又愈加對荼蘼存了排斥感。
他溫和的說道:“沒事,一切有朕呢!”
景鈺宮。
兩人雙雙請了安後,都等著太後開口。
太後威嚴的說道:“皇後凡事應該規勸著皇兒,怎麼能起這麼晚,到現在才來給哀家請安,真不知體統。”
“臣妾知錯了……”心想太後真是偏心,怎麼會是我的不對呢,想來就是看她不順眼,故意刁難的。而且太後每次都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或許是長年累月的沉澱養成的。
司徒皓軒及時的回道:“母後,此事和皇後無關,並不是皇後沒有規勸,而是朕決定的事,她自然不能多說什麼。”
“哀家就知道你會護短,多說也是無益。中午就留在景鈺宮用午膳,下午眾妃嬪還要到長樂宮拜見皇後。”
中午這頓飯吃得甚是拘謹,一點也不舒心,出了景鈺宮覺得天空都格外的藍。
“朕去禦書房了,晚上要等我一起用膳!”
“臣妾知道了。”
“娘娘,等下到了長樂宮,要不要吩咐小廚房做點點心。”奴婢覺著您沒有吃飽。
“真是知我者莫非你啊!”她驚訝道。
長樂宮。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眾人皆有秩序的躬身上前行禮。
“免禮,平身!”她想著以後都不用給她們行禮,真好!倒是那些不情願的人要難受了。
荼蘼裝作很威嚴的說道:“日後本宮就是後宮之主,後宮中諸事都可以來找本宮。希望姐妹們都好好相處,不要生出什麼事端,不然你們也知道,依本宮的性子定不會輕饒。”
瞧她們都無精打采的慵懶神情,她隨即換起了疾言厲色的口氣:“都聽見了嗎!若是日後本宮懲罰你們,別說本宮沒有提前告知。”荼蘼想著得先給她們一個下馬威,這樣才能立威。
她們霎時都同聲道:臣妾謹遵皇後娘娘教誨!
“皇後娘娘,真是威風凜凜啊!第一天就如此疾言厲色的教導著臣妾們,著實讓我們膽顫心驚,都不知道姐妹們日後該如何在宮中自處了。”沈貴妃不滿的說道。
華昭容立刻附和著說:“是啊!皇後娘娘,這讓我們以後如何安心自處,想必每日都誠惶誠恐。”
荼蘼看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本來是欲立威的,弄得現在她是多麼嚴厲和凶暴的一個人,隨即緩了語氣:“都說夠了沒有,本宮並非不講理之人,隻是有些事情本宮覺得提前聲明為好,以免日後大家後知後覺。”
一向溫靜不善言語的楊妃突然說道:“皇後娘娘自然說的在理,如今後宮之事皆由皇後打理和操持,臣妾覺得皇後一定凡事秉公無私,賞罰分明。姐妹們若有不敬之意,做出什麼逾越之事,落人口舌的話,想必皇後娘娘自然也會處理得當。”
霎那間,眾妃嬪都啞口無言,不知所言。沈貴妃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楊妃,楊妃流露出憎訝的神態,怕是因為此事沈薇再也不漠視這個被遺忘的人。
“本宮言盡於此,都退下吧!”
“臣妾告退!”眾人齊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