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玄霜議完國事,便迫不及待的來到長樂宮,出征前的最後一麵若是不見,他難以心安。這一去,不知何時歸來,所以這一麵,以緩解他漫漫長路的相思之苦。
“參見皇後娘娘,”
他轉而對吳婉柔問道:“你怎麼在此?”
“睿王與陛下商議國事,王妃在宮裏閑來無事,便來與本宮一敘。”
她微笑著:“王妃日後可要常來宮中,本宮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多謝娘娘抬愛,臣妾會時常來給娘娘請安。”
荼蘼隨即說道:“睿王明日便要征戰沙場,沙場上刀劍無眼,邊關又苦寒,睿王可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驚喜道:“皇後這是關心本王?”
吳婉柔看他眼裏的柔情,不免有些感傷,何時她才能成為他眼中的人………
“當然!不僅陛下與本宮都會擔心睿王,就連天下黎民百姓都擔心睿王和吳將軍,希望早日凱旋!最擔憂你的,還是王妃,她定然日日夜夜都在擔心你的安危。”
吳婉柔眼裏噙滿淚水,強忍著,讓淚水攥在眸子裏,有些委屈的看著司徒玄霜。
司徒玄霜對荼蘼的話略顯深深失望,開口道:“明日義兄就要離開晉安,再見不知何時,義兄想與義妹共飲一杯,以作道別之意!”
荼蘼開口道:“青葉奉酒!”
司徒玄霜拿起酒杯,情緒複雜望著荼蘼,心裏五味雜陳,一切都隨著酒入了愁腸。
“義妹在此,祝義兄早日凱旋還朝,與妻團聚!”說完就一飲而盡。
司徒玄霜說道:“若是日後時過境遷,境況已然不同時,義兄希望還能在此與義妹舉杯飲酒。”
荼蘼笑而不語,卻不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也沒有深究。
吳婉柔清淺道:“王爺,時候不早了,已打擾皇後多時,該回府了。”
司徒玄霜走到門口時,不禁回首一顧,他想著下次相見,希望荼蘼與自己的關係會有所不同。
睿王府中,舉行家宴。司徒玄霜與吳將軍商議出征之事。
司徒玄霜舉著酒杯開口道:“嶽父大人與小婿共飲此杯。”
“好,”說完仰頭一飲而盡,道:“聽聞賢婿所訓練的六萬精兵,可謂以一抵十,勇猛無比,有了這支精銳之師,必能增強我們南越的兵力,到時候給敵方出其不意。”
“哪裏,嶽父為將多年,有勇有謀,運籌帷幄,大小戰役皆大獲全勝。為我們南越舍生忘死,赤膽忠心,在軍中的威望無人能及。這次相信在嶽父的指揮下也定能大獲全勝,得勝歸朝。”
他高興的說道:“賢婿這是抬舉我了,你的威望可是早已遠播。”
吳婉柔笑著說:“你們二人都別互相奉承了,在婉柔心裏都是很了不起的人。”
吳將軍笑著說:“小女都被我慣壞了,說話沒得分寸。”
司徒玄霜溫和的說:“嶽父說的就不對了,都是自家人,怎麼說都沒有關係。”他眼含溫情的看向吳婉柔。
她頓時心花怒放,高興的說:“婉柔為王爺和父親斟酒,願你們早日歸來。”
司徒玄霜憐惜道:“這種事讓下人做就行了,你回去好生休息,本王與嶽父還有要事商討。”
吳將軍見他如此疼愛婉柔,心裏甚感欣慰,不禁笑容滿麵。
家宴結束後。
“王妃,王爺今日甚是高興,喝多了。”柴胡扶著酩酊大醉的司徒玄霜,送到了房間內。
倒在桌子上的他突然說道:“誰喝醉了?本王沒有喝醉。”
“你先下去吧!我來照顧王爺就行了。”
“王爺,王爺,”她輕聲的喊著。
她艱難的把他扶到床上,為他擦拭身子,看著他英俊的麵容,這樣的男子,雖人在近處,心卻在遠處,這便是最遙遠的距離。
司徒玄霜突然抓住她的手說:“不要走,不要走………”
她心中一驚,隨後喜上眉梢,說道:“臣妾在這呢!臣妾不走……”
司徒玄霜隨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醉意矇矓的說:“荼蘼,荼蘼………”
吳婉柔霎那間冷透全身,委屈的說:“王爺,你看清楚了,臣妾是………”
還沒等到她說完,他便俯身吻了過去………簾幔輕輕的合上雙眼,連月光也羞澀的躲了起來 ,遲到一個月的圓房………
第二日,睿王和吳將軍率軍出征,所到之處,百姓夾道歡送,連天上的布穀鳥也歡呼雀躍。
“參見皇後娘娘,”顧凡一回到宮中,便風塵仆仆的趕來。
“大哥,不必多禮,你們都退下吧!”
顧凡說道:“事情都辦好了,一切安排妥當。”
荼蘼問:“他們現在安身於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