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老同學的意外重逢,伊純本以為是第一次讓陸息伐跟北堂煙雨兩相陌生一起吃的一餐飯,意外地熱絡歡愉。
開始時隻是有一句沒一句聽著他們憶當年的伊純,聽到後來時已經可以插上一兩句話跟他們一起調侃開心,“聽你們這樣講的話,那個歐陽醫生好可憐哦!為那個莫莫也算付出了很多,最後卻隻能把她拱手讓給了別的男人!”
“是啊,我都為他惋惜了好久呢。”北堂煙雨也不禁唏噓,“但是,愛情這東西不像生意或其他事情,並不是付出了就一定會有相等的回報的。愛或者不愛,都是勉強不來的。就像那時候,雖然息伐又酷又冷得很,但還是有很多女生偷偷喜歡他的,聽說也有鼓起勇氣去跟他表白的,但好像也都沒有結果啊。”
“是麼?”伊純眯起雙眼看向陸息伐苦笑的俊顏,“他如果像煙雨姐你說的那麼不愛講話,即便是他默許了那些跟他表白的女生的愛意,也不會告訴你們知道吧?”
北堂煙雨想了想才說:“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如果真有你說的那種情況出現的話,他的保密能力就真的是超強了!我聽說他那陣子幾乎都是住在歐陽百草或者是高騰家吧,如果他有偷偷交女朋友連現在已經是國際刑警的高警官都能瞞過去,那就真的是好厲害了!”
“我真的沒有!”陸息伐委屈地看著一臉懷疑的伊純,“老婆大人,你要相信我!我上學時都隻想著要好好學習,從來都沒有動過交女朋友的念頭的!”
“好啦,我當然相信你呀,看把你嚇得。”伊純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趟洗手間,你們繼續慢慢聊哈!”
伊純邊走進洗手間,邊想著有機會應該再去第一醫院找找那位歐陽百草,以便好好問問一些關於陸息伐高中時的事情。想不到他高中時竟然大多數時間都是住在朋友家的,那位高警官當然是少接觸為妙,也就隻能找那位看起來還滿“活潑”的醫生來打聽些“獨家”消息了。
到廁所小解完,伊純邊到洗池洗手,邊對著牆麵上造型別致的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補完唇彩後,她走到門口,剛剛推門準備出去,就被門外隱約傳來的聲音僵住了動作。
“我知道快要到漢伯明叔叔的周年祭了,我自己會看著辦,不必你來操心……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關係,漢伯明叔叔以怎麼會那麼突然就被人殺掉?真的夠了……是的,我上一次會答應過去見你,就是因為他說想在退休回家前再看我一眼!我……就算他隻是管家又怎樣?對我來說,他比你更值得尊敬!”
雖然因為相隔得較遠而有些模糊,但伊純仍然可以從那斷斷續續的話語中聽出些許似曾相識的味道。當她終於想起之前是在哪裏曾聽到過這個低沉溫潤的意大利男人聲音後,腦中頓時轟地一聲巨響!
她記得爺爺曾經說過,意大利語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但她以前卻並未覺得,可當聽清樓下其中一個低沉溫潤的男聲後,卻突然想起爺爺的話--既宛如盛開的鮮花,又像和風一樣清晰,像音樂一樣動人!
沒錯,這個聲音就是他當初在紐約執行那次意圖暗殺“夢魘”主腦的任務,在殺掉那個老者前曾聽到過的那個聲音!
難道,他跟電話那端的人提到的管家“漢伯明叔叔”,就是她一年前當做是“夢魘”主腦而殺掉的那個老人嗎?那麼他又是誰?跟他正在通電話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那個神秘的“夢魘BOSS”?
想到這裏,伊純再也顧不得許多地推門走了進去,卻隻見服務員和三兩客人走來走去,哪裏還找得到那個剛剛還說著她似曾相識的意大利語的男人?
見從洗手間回來的伊純有些魂不守舍,北堂煙雨立即語帶關心地問了句:“純純,你怎麼了?”
“我沒事。”恍然回過神來的伊純搖了搖頭,這才發現桌邊竟然隻剩下北堂煙雨一個人,“咦,息伐他又跑哪裏去了?”
北堂煙雨回答說:“他剛剛也去洗手間啦,你出來時沒碰到他?”
“沒有。”伊純又搖了搖頭,隨手拿起桌上的半杯紅酒喝了一小口,“不過我剛剛好像聽到個說意大利語的人在講電話,那個聲音很曾我曾經在紐約曼哈頓的那間酒店總統套房裏,聽到過的聲音。”
“真的嗎?”北堂煙雨震驚得瞠大了雙眼,“你確定嗎?難道是‘夢魘’的人發現了我們,所以跟蹤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