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就朝著那裏走去。走了半天,才發現這個巷子的盡頭是一座青磚墳墓,聲音似乎就是從裏麵發出的。
我草!
真尼瑪活見鬼了!
公羊文全身汗毛乍起,他暗罵一聲,掉頭就跑。可是那女人的呼救聲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停止,反而越喊越激烈。
他氣喘籲籲地跑出一段距離,差點撞在前麵的一棵木杆子上,這才停了下來,現在雙腿像篩糠一般抖個不停,小心肝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一個奇怪的荒村,一座孤零零的墳墓,裏麵還傳來女人的呼救聲,差點就讓公羊文魂飛魄散。
“啪啪啪!”
是手拍在木板上的聲音。
“救命啊,放我出去!”
無論公羊文走多遠,都能清晰地聽見拍打模板的聲音和呼救聲。
公羊文滿頭大汗,雙腿癱軟,他頹然地坐在地上,實在是跑不動了。
好在那呼救聲越喊越微弱,怕打木板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正當公羊文的心快到了被驚嚇所能承受的極限時,整個村子又歸於寧靜了。
“什麼東西?”公羊文摸到滑不溜秋的東西,似乎是什麼動物的骨頭,便拿起來一看。
尼瑪!是死人的腿骨!
公羊文把那截腿骨扔在地上,這才發現他周圍有好幾具骷髏骨架。
“啊!!!”
公羊文終於被嚇的大喊出聲。
喊了這麼一嗓子之後,他發現似乎沒有那麼害怕了。
真特麼的蛋疼,現在怎麼辦?
公羊文心裏七上八下,現在他恨不得立馬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永遠,絕不,打死也不會再來這樣的鬼地方了。
而紮龍村那邊,陳正國和唐衛剛已經摸到了那個土崗的外圍,陣陣寒風吹來,二人忍不住渾身發抖。
這天氣怎麼說變就變,冷得出奇!
唐衛剛仰起頭來,幾滴細雨落在臉上。
“下雨了,這是下凍雨嗎?怎麼這麼冷!”陳正國朝著手心哈氣不停地搓著道。
唐衛剛伸出手,接著天空落下的東西道:“不是下雨,是下雪。”
沒想到西市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這麼早,兩人都是十分擔心,這天都下起雪來了,北方的雪與南方不同,很可能一下就是連續幾天,堆積很厚。再找不到公羊文,恐怕真的要出什麼事。
兩人順著砂石翻上土崗,這才發現沒有路,土崗上長滿了雜草和很多老槐樹。
而人也不敢用手電筒,因為這裏離村子不算很遠,這裏有強光難免會被村民發現。
他們隻能時不時地掏出打火機照一下,然後再繼續走,邊走還邊小聲地呼喊著公羊文的名字。
這片土崗麵積不算很大,二人很快地找到一片平地,累得氣喘籲籲地坐了下來。
他們用打火機的火光一照,才發現由於抹黑走路,腿上和臉上都留下了幾道火辣辣的傷口。陳正國把內部煙拿出一根來揉碎將煙絲借著火光敷在腳上被荊棘劃開的傷口上,剛才還一直往外冒的血一會兒就停了。
“這樣也行?”唐衛剛有些難以置信地學著陳正國也把煙絲敷在了手背的一道口子上,“啊!怎麼這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