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山洞的裝飾應該是李成機從巨船上搬了些東西來弄成現在這樣子的,巨船已然不能航行,而當年督導建造這個巨船的核心人物劉伯溫也掛了,雖然李成機活了下來,可是劉伯溫倉促之間也沒有把巨船的所有事情告訴他,要不然他也不至於開這個移動城堡被鄭和的輕艦追著跑,還弄得一次撞島一次觸礁。
劉伯溫當時肯定也考慮過觸礁的事情,因為船在海上行駛,撞個暗礁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所以巨船肯定有防護措施,隻是李成機不懂得運用。
哎,太可惜了,要是巨船沒有壞的話,我回去就大有希望了。
兩人又聊了很久,直到日出之時,兩人還天南地北地聊著。李成機是明朝人,明朝的人活到現在的修士應該大有人在,可是像李成機這樣親睹曆史的人應該不會再有第二個了,公羊文直接從眼前人口中的經曆而知曆史,自是不會放過任何發問的機會。
而李成機是古人,公羊文來自現代,公羊文歎氣所說的“哎,這鳥地方連架飛機也不會經過。”引得李成機連番追問,飛機到底是啥玩意,因此兩人你問我答互相交談了整整一夜還不過癮。
見東方魚肚泛白,公羊文很想看看海上日出,於是邀請李成機一同觀賞,等下順便去看看巨船的損壞程度,看能不能找到個大點的備用船和補給品什麼的。
其實李成機在公羊文初到島上就有感應,隻是當時他一心衝關,無暇分身查看情況,好在來的是公羊文而不是那些有歹念的修者,不然李成機可能就要倒黴了。
兩人邊聊邊行,公羊文找了個視線開闊的地方坐了下來。一輪紅日從海平麵上冉冉升起,這種景象是在大山裏長大的公羊文從來不曾看到了。
“要是有個相機就好了。”公羊文覺得有點遺憾,美景稍縱即逝,唯有相機能留住永恒的畫麵。不過第一次看海上日出,那種興奮的感覺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表達的。
整個海域都被萬丈霞光染成了通紅之色,波光粼粼中還可見小島倒影,海中鹹澀濕氣撲鼻而來。這個小島遠離人煙,其靈氣的濃鬱程度遠遠超越了繁華而汙染嚴重的都市。主要是公羊文剛從靈氣充裕無比的仙鶴塚裏麵出來,這兒的靈氣和仙鶴塚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是故公羊文一時也沒發現。
“公羊兄,相機是啥?”本來他是要問“相機是何物的”,不過現在也跟公羊文學了一些在他看來新奇的口語,二人早已通報過姓名,公羊文一直叫李成機前輩,而李成機幾百年沒見過一個活人,所以雖然修為比公羊文高很多,但是並不以前輩自居。
公羊文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李成機是明朝人,如今中國社會主義都改革開放幾十年了,時代的變化很難一下子說清楚。
“呃,是一種機器,可以定格時間萬事萬物的場景和畫麵。”公羊文想了半天,隻能簡單地解釋一下,因為他說得越清楚越專業,李成機肯定越聽不懂。
正當二人欣賞著美景聊天說地的時候,海麵上忽然發生了異動。隻見離小島兩三公裏外,一條體長二十米左右的大魚朝著二人急速遊來。